“也不知道安安怎样了,还记不记得我这个额娘。”
夏冬春看着桌上的美食,难得没有什么胃口。
她跟安安分开已经有大半个月了,还是婴儿的安安本来就没什么记忆,估计已经把她这个额娘忘了。
好在从小夏子那里得知皇上很喜欢安安,这些日子都和安安同吃同住的,这倒是让夏冬春高兴了些。
毕竟这也是她把安安送给皇上的一个小目的,当时除了安全考虑,还有一点就是想让父子俩培养下感情。
毕竟安安只有皇上一个阿玛,可皇上却会有很多个儿子。
而被皇上喜欢的儿子今后得到的资源地位和不被喜欢的儿子肯定是不一样的。
就好比先帝时期的太子,除了是因为原后的遗腹之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是被先帝亲自带大的,这感情自然就不一样。
毕竟付出的跟没付出的,在一个人心底的重要性肯定是不同的。
“想什么呢?”
“想皇上和,”夏冬春猛地抬头,就见皇上不知何时来了,正站在她对面,微微弯着腰看着她。
“见过皇上。”
夏冬春急忙起身行礼,皇上却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没让她起身,自己坐在了夏冬春旁边,“想朕什么呢?”
夏冬春接过槿汐送来的碗筷摆在了皇上面前,“当然是想皇上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哦,不想安安吗?”
“想的,不过有皇上照顾嫔妾很放心。”
“你倒是乐得清闲,让朕给你带孩子。”
夏冬春扁嘴反驳:“什么叫给嫔妾带孩子?安安又不是嫔妾一个人的孩子?”
“是朕说错了,你这病打算什么时候好?”
皇上说着给她夹了块鱼肉。
夏冬春礼尚往来的回了块排骨,“过段时间吧。”
前几天她还放消息说病重的起不来,甚至还特意请了大师来念经祈福,不然今天也不能钓出这多条鱼来。
总不可能刚把鱼钓上来,就宣布没事了?
那不是明摆着把人当傻子,到时候她估计得遭到这些人的围攻。
皇上皱眉,“那安安,”
“安安是皇上和嫔妾的儿子,嫔妾这个做额娘的没用,只能靠皇上这个当阿玛的保护我们母子俩了。”
夏冬春又盛了碗汤放在皇上面前,讨好的笑着:“安安的阿玛放心,安安的额娘最多半个月就能病愈了。”
皇上无奈的点了点她的额头,“就仗着朕宠你吧。”
夏冬春笑得眉眼弯弯的,还十分大胆的抱住皇上的胳膊,“嫔妾就是仗着皇上啊!不仗着皇上还能仗着谁?”
“你啊!”皇上话语里满是无奈,可脸上的笑容却怎么也藏不住。
两人说说笑笑的用了顿晚膳。
晚膳结束后,顺理成章的皇上就留宿在了永寿宫。
累了大半宿,被抱着泡了个澡的夏冬春早就撑不住闭上了眼睛。
却在这时传来了两声敲门声。
“皇上。”苏培盛的声音传来,“皇上,您醒着吗?”
正抱着夏冬春准备休息的皇上猛地睁开了眼,语气有些不耐,“何事?”
“延禧宫刚刚传来消息,富察贵人薨了。”
“怎么回事?”皇上掀开被子,夏冬春也没了睡意,起身伺候皇上更衣。
“说是时疫加重,药石无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