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三个女儿游湖落水的事。
让乔林业觉得十分凑巧,下午他以汇报工作为借口给报社姜总编送干海货,本以为人家不会收,没想到不仅收了还对他多了两分客气。
姜总编看乔林业好像不知情,于是点明了,“九号那天下午,你家小子在庄和圆救了我家小。”
“说来也是好笑,小跟朋友在湖边采风,为捡被风吹走的画,不小心掉进湖里,刚好被你家济南救了上来。”
“还有这事?济南这些天都住在他奶奶家,也没听他提过。”
乔林业忽觉有些弄巧成拙,早知儿子有这姻缘,他就不该多此一举给出那张一寸照。
现在这样一弄,反成了有意接近。
“孩子大了,也不是什么话都跟当父母的说。”
姜总编讲规矩,偏生了个最不爱守规矩的掌上明珠,为了她,瞧不瞧得上乔家,也得递话头把事情圆下去。
“说的也是,儿女大了都有自己的心事,我们做家长的,也只能是在边上多盯着点。”
两个中年男人,说起自家儿女也就一两句话,但能摆到一块那就是有意。
当夜。
乔林业把下午的事一五一十地跟刘萍说了。
没等回只言片语,只有对方的沉默。
终归是二婚,在一起生活多少年都不顶用。
闷不作声就背着她给乔济南寻结婚对象。
“你觉得这事该怎么办?”
这会儿问她怎么办,刘萍心觉好笑,语气还是一如既往,“济南的事我不插手,小虞的开衫还等着我织呢。”
丈夫、儿子,哪里靠得住?还是自己的女儿最可靠。
翌日清晨。
饭桌上,虞晚小口小口的喝着豆浆,因昨天落水,有些受凉。
吃什么都没胃口。
乔珍珍看讨厌鬼只喝豆浆,以为她又在装可怜。
破天荒地夹起半根油条放她面前碟子里。
夹完又看向亲妈,行动说明,她对讨厌鬼好着呢。
乔林业也给儿子夹了一筷子拌银鱼,问:“济南,前些天你去庄和圆遇到的事,怎么没听你说?”
“一点小事,所以没提。”
“救人也是小事?”
乔林业笑道:“你知不知道你救的女同志是谁?”
乔济南不认识,也没兴趣知道。
但他爸既然问了,肯定是他认识的人。
“救人?救了谁?”乔珍珍好奇追问,“大哥,你去庄和圆遇到什么事了啊?”
乔济南不想提,扫了眼对面的虞晚,敷衍道:“一个落水同志。”
对这个回答,乔珍珍不买账,转问起亲爸。
等从乔父嘴里知道乔济南救了报社领导的女儿,在座的人神色各异。
“昨天救你们的人,知道是谁吗?记得给人家同志寄感谢信。”乔父语重心长的补了句,又想着儿子的婚事应该有指望了。
“要寄也应该是给我寄,是我救的人。”
乔珍珍抢回功劳,对于拖船桨的两个男同志没什么印象,当时忙着救讨厌鬼,根本没留意。
乔珍美倒是留意了,也问过人家姓名,但人家不愿意说也只能算了。
虞晚不会游泳,差点丢了半条命,哪里顾得上这些事,连人家长的是方是圆都没看到。
后面被乔珍珍救醒,又被乔珍美挡了个严实,她更是没见着人。
“咳咳……”
正想着,虞晚忽然一阵咳嗽。
知道她是感冒了,刘萍吃完早点就去厨房煮姜茶,然后让三个女儿和继子都喝了一碗才出门上班。
至于当家人,刘萍问都没问一句。
也不知是不是乔林业的错觉,从昨晚谈话之后,妻子对他的态度就冷淡许多。
家里三个女儿游湖落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