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迟时迟。
一听说他们要走，舒朵儿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身形如鬼魅般的飘来。
就像游戏里带了闪现的角色，从教室冲出走廊身后自带虚影，贴着脸出现在一名男生面前。
男生瞬间被扼住喉咙，还未来得及反应，咔嚓一声脖子断了。
“啊！”众人尖叫着乱了套，像无头苍蝇般跑出教室。
副班长带着自己小队的成员，大声喊道，“各个小队确保自己的队员有没有掉队，就像之前说的那样，别忘了。”
“好。”男生们齐齐回道，带着人四散开去。
……
诡异直播厅内，诡异们看着如此热血的场面也跟着欢呼。
之前一直安静看直播的长腿诡异把手里的爆米花往旁边的狗狗诡异怀里一塞。
狗狗诡异抬起面目狰狞满是刀痕的狗头，弱弱地问道，“您不看了？”
长腿诡异没有说什么，抬起骨节分明且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狗头。
害得狗狗诡异再次破功，发出舒服的呼呼声。
该死！
真该死！
如果不是对方太强，它早就一口吞掉长腿诡异，太践踏狗格了。
狗狗也是有尊严，需要守护。
长腿诡异撸完狗头收回手，起身走出直播厅。
其实看到这里，它更加坚定自己几天前做的事没有错。
那个人就跟当年一样劣质，一点长进都没有。狂妄自大任性恣情，以欺凌同学为乐。
所以她活该！
……
红月，红色的雨瓢泼向窗玻璃，就像红色的油漆，把世界染成鲜艳的红色。
整间教室氤氲在鲜红色的水光里，微波荡漾。
听到那声声凄惨的叫声，躲在柜子里的纪清熙身体不由得一颤。
王年年坐在柜子里，拿出一个饭团吃着，又随手把一个饭团递向纪清熙。
“年年，你不害怕吗？”柜子门是关着的，纪清熙背部紧绷贴着柜壁站着，不时回头透过柜门缝隙探查外面的情况。
“怕。”王年年垂下手臂，“不过我心里清楚，不填饱肚子哪有力气反抗逃跑。”她只是表面镇静而已，强迫自己吃下东西存储更多体力。
而且饭团保质期只有三天，再不吃会过期的。
纪清熙闻言坐了下来，从王年年放下的手中拿出饭团，撕开外包装咬下一口，“你说得对，不吃怎么会有力气。看样子舒朵儿同学再也回不来了。”
舒朵儿在走廊外面回来跑着，追赶着那些被它盯上的同学，惨叫声在走廊中回荡。
王年年没有说话，吃完东西抬起手指擦了擦嘴角，纸张很珍贵，用一张少一张。
她从背包里拿出红月出来前收集到的资料，再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暖色的光线瞬间填满逼仄的空间。
“你怎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那么多？算了，当我没问。”纪清熙已经习惯了不再追问任何出现在王年年身上反常的行为。
王年年只是抬眸看了纪清熙一眼，又接着看手里的资料。
【停水通知】你好，雅礼私立高中于xx1年月20日与供水局正式解除供水合同，停止水供应服务……
【停电通知】你好，雅礼私立高中于xx1年月21日与供电局正式解除供电合同……
【拆除通知】你好，我司将在xx1年月2日对雅礼私立高中范围内的房屋及附属物进行拆迁，限贵校的师生于xx1年月23日前搬走属于自己的私人物品……
“雅礼私立高中？你听说过这所学校吗？”王年年心底升起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但理智告诉她，这可能只是巧合。
“雅礼私立高中？”纪清熙托着下巴，“这些资料显示的是十年前发生的事件，十年前拆除的学校，这么说来我有点印象。那时我在读小学，听说有所学校被拆除，是因为接连有学生在学校里自杀，闹得沸沸扬扬。”
“那我们学校是何时建的？”王年年又接着问。
纪清熙掀起眼帘努力回想着，突然眼前一亮，抬起手掌，“五年前，对，是五年前修建的。咱们学校是所私立高中，建校短短几年吸引不到更优质学生，所以才免了我每年的学杂费，还发给我奖学金，我才来这所学校就读的。因此我印象十分深刻。”
她并不是凡尔赛，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年年，你看出什么了吗？”纪清熙看王年年的眉头越皱越深，心底也愈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