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星辞点头,“我是配不上她。不管我是否还活着,像我这样没钱没本事的穷小子怎么敢妄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你是真心的,还是嘲讽的?”小乌鸦迷茫地眨了眨眼睛,竟听不出哪句话是真的。
余星辞回头白了小乌鸦一眼,“不许你诋毁王年年。她是你的主人。哼!”
小乌鸦无语极了,“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你该不会喜欢上我主人了?”它好奇地歪着脑袋。
余星辞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幕不真实又唯美陆离的梦境,梦里的王年年身穿大红色洒金婚服,红唇微张喊它夫君,并温柔地把刀推进它心口。
它不由得汗毛竖立地摇头。它真是有病,才会觉得那么梦很美。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有病。”余星辞说着,眼神恶狠狠地瞪着小乌鸦。
把小乌鸦吓得一激灵,身体往后倒下,啪叽摔在地板上。
它只觉得余星辞刚才那个眼神很恐怖如斯,仿佛自己窥探了它的秘密,即将被它灭口的既视感。
……
老王夫妇的房间内,王年年把工作人员送进来的衣服统统收进安全屋内。
她自己的衣服,老规矩,全新的一股脑塞进衣柜里。而老王夫妻俩跟蒲月延的衣服,则随意地堆在安全屋的床上,像座小山一样高。
“扣扣”刚整理完,门外传来敲门声。
“应该是亦安。”蒲世英说道。
但王年年还是十分谨慎地走到门边问道,“门外是谁?”
“年年是我,亦安。”章亦安清润的嗓音从门缝传来,王年年才打开门让她进来。
章亦安进来后有些拘束地站着,等蒲世英喊她坐下,她才在沙发上坐下。她小声地问王年年,“我房间多出来的几件衣服是你给我买的?”
王年年没有隐瞒地点头,在章亦安的耳边小声地说道,“我这样做是有目的的,希望我以后有困难的时候,你不要抛下我。”
“你说过,我们是姐妹,我怎么会抛下你。”章亦安有点明白了,王年年在威胁她,如果敢把衣服退还给她,她们就不是姐妹了。
她咬牙,“你又赢了。”
王年年无奈地耸肩。
蒲世英看着她们两个人在说悄悄话,也不打扰她们,等她们说完了才问,“现在能说说,你俩今天下午都发现了什么?”
王年年招招手,示意老王跟蒲世英凑近点。
他们夫妻俩虽然有些迟疑,但还是走过来,围坐在沙发上。
“说,到底怎么回事?这么神神叨叨。”蒲世英的声音也特意压低了几分。
章亦安把她们下午在马戏团看表演的经过说了一遍。
老王摸着下巴,“所以你们怀疑马戏团的小丑在表演过程中是真的死了,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而那个自己钻入纸箱的男人也会死,是这个意思吗?”
“嗯。”王年年点头,“有一个细节,马戏团表演厅的门被撞开以后,有雷声从门外传进来。”
“下午确实打雷,还下好大的雨。”蒲世英说道,“然后呢?”
“但门一关上,就听不到雷声了。还有,我俩从表演厅出来,外面的船在用力摇晃,但表演厅里一点船身的晃动痕迹都没有。就仿佛是两个世界。”王年年把自己的猜想说出来。
原小说里有带着面具屠戮人类的小丑诡异,跟小丑女诡异。但没有出现马戏团那一段剧情,是王年年好奇带着章亦安一起去看马戏团表演,才补充了原小说没有提及到的剧情。
那个小丑诡异跟小丑女诡异几乎无敌,但凡戴上面具的人,都会失去理智,化身无情的杀戮机器。而且不能杀了它们。
击杀的只是佩戴面具者的肉身,死者的怨念会转嫁到击杀者身上,强迫他戴上此面具,变成下一个可怕的杀戮者。
蒲世英激动地抓住王年年的手,“那你有看到你……”
王年年,老王,章亦安都默契地把手指放在唇边。
执念过于深的人是离不开这艘邮轮的。
如果蒲月延还在这艘邮轮上,那他是不可能活着的。
蒲世英眼眶通红,缩回手,“是我失态了。”
对面的三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总之别靠近表演厅,明天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看看有没有新的发现。”王年年打着哈欠起身,“走,回房休息,困死了。”
章亦安也跟着起身,“叔叔阿姨晚安。”
“年年晚安,亦安晚安。”老王跟蒲世英同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