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澧沅眼皮一跳,脸色愈发难看,对啊,执掌中馈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她如今才是这王府的主母!怎么用点子炭火还要看人脸色、受制于人?!
江澧沅脸拉的老长:“现在对牌钥匙在谁手里?”
“奴婢听说,现在府上是由大总管李大总管管着,不过世子的凌云院,是一等丫鬟云喜姑娘在打理。”
虽说这管院子的大事儿交给一个丫鬟不合适,但娄缙成婚前,淮南王府没有女主人,娄缙又不在意这些后宅的事情,索性都交给云喜去管着了。
江澧沅冷哼了一声:“好个云喜,我都嫁进来了,她不主动把管家权交过来,还等我亲自去找她要不成?!比王母娘娘还大的谱儿!”
“明日,待我好好梳洗打扮一番,就去会一会这位一等大丫鬟。”
……
次日,天朗气清,阳光明媚,比之前暖和了一些,窗沿上的积雪也融化了一些。
涓溪一早就去找大总管,看能不能要来一些金丝炭,涓溪见到管事后,恭恭敬敬的,话说的也很是委婉。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世子妃身子娇弱,若是在淮南王府冻坏了,两头都不好交代。
若到时京城那边知道了,派人从京城送金丝炭过来,可就是打淮南王府的脸了,双方面子上都不好看。
管事一听就知道这丫鬟和昨天那蛮横无理的臭东西不同,也确实怕此事若处理的不好上升到政治层面可就不好办了,忙给她装了些金丝炭,说是预支下个月的。
涓溪领了炭火就往回走,不料她才走开不久,房中就出了事。
……
寝殿里,澜萍服侍江澧沅洗漱穿戴整齐后,想给她倒杯茶水,摸了摸茶壶,顿时就怒了:“世子妃的茶都凉了,怎么没人来换?!”
她又看了看桌子上的包子、粥、小菜,没有一个是冒着热乎气的,伸手一摸,冰凉的像是从地窖里面拿出来的,还有那咸菜竟然面上还结着冰茬。
澜萍瞪着眼睛大喊:“还有这早膳,都是凉的,厨房的人是死光了吗?胆敢这么伺候我们世子妃?!”
守在门口的小丫鬟畏畏缩缩地进来回话:“世子妃,院子里的人都被云喜姐姐叫走了,说是人手不够过来借人,要准备王妃和太妃的忌辰,只留了奴婢守着院子。”
“就是这早膳,还是奴婢催了几次才送过来的,说是今个儿格外的忙,没有人手,世子妃不如将就一下,等过了这阵子就好了……”
江澧沅本就在气头上,一听这小丫鬟的话,憋着的火气当时就要发作:“我堂堂世子妃,为什么要将就?”
“满王府的人这么多,非要从我院子里叫人?叫人也就算了,连声招呼都不打?”
“我才是世子妃,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当家主母呢!一个贱婢,竟敢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了?!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江澧沅提起裙摆怒气冲冲地往前院走,走到门口又折返回去特意带上长长的护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