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最听不得旁人说自己虚,说自己腰不好,再加上这茶馆里还有些貌美的小娘子聚在一起吃茶,栾竹生怕自己一夜七次,简称七郎的名声,就败坏在娄钧的手里。
“你小声一点,我的名声都要被你给败坏了!”
娄钧伸出两根手指,嫌弃地拽下他的手:“我早就劝过你,不要夜夜思春,日日笙歌,长此以往,你会精绝色衰,到最后怕是命不久矣。”
栾竹再次坐下:“知道了,知道了,唠叨死了,我看你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娄钧笑着摇摇头,栾竹那种一院子的莺莺燕燕,每日莺歌燕舞,到处留情的日子,才不是他所向往的。
他这辈子,只希望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到老不分离。
栾竹清了清嗓子,让掌柜的把铁观音换成了补肾的红枣茶菟丝子茶,喝了一口后,从背后摸了摸自己的两个肾,神情才放松了些,问道:“你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二人很有默契的都没有提军中和朝廷中的事情,娄钧也知道栾竹问的是什么,颇有些感慨无奈地说道:“进展的……不大顺利。”
栾竹握着茶杯,一脸无语地瞪着他:“我把我数年来的心得体会都记录在了那本秘籍之中,你怎么就不开窍呢!”
栾竹实在是无法理解,他当时在京城做质子,在那样的绝境下都能暗中笼络朝臣,建立起庞大的组织,还将产业遍布江陵国,怎么到了女人的事情上,就开始栽跟头了呢?
“已经有几日没有见到她了,同住在永宁侯府,见面却是如此难,她似乎日日把自己关在房中,也不出来。”
娄钧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你说,她是不是被我吓跑了?”
他自认为自己已经做的极为克制了,能让松莲和松勤去做的,他从不亲自去做,就是怕吓到她,更怕府上的人会看出端倪,怕她的处境会为难。
栾竹听了比他还要惊诧:“没追到她不说,还把人给吓跑了?她是不是故意躲着你的?”
“说说吧,你都做了些什么。”
娄钧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将栾竹离开淮南之后发生的事情都和他说了一遍,略有担心地问道:“之前在衢州,是不是我做的太过了?”
他有些后悔,是不是那时候葛大人称他为娄大人,称她为娄夫人的时候,他没有解释,任由其他人误会,她不高兴了?
栾竹撑着下巴沉思:“不应该啊,若我是个女子,遇到你这样相貌身姿的人对我示好,还屡次三番地帮我,怕是早就跟你跑了。”
娄钧浅笑:“她能和你一样吗?”
栾竹瞪了他一眼:“是是是,她最特别,依我看,她怕是有什么顾虑,面对这种情况,你别退缩,继续坚持就对了。”
娄钧点点头,就算栾竹不说,他也会继续在不给她造成困扰的前提下在暗中照顾她,帮衬她。
……
从京城回淮南的途中,起初一路太平,可到了徐州地界,接连遇到了几次刺杀。
娄缙冷笑:“明阳帝病着,倒是不知这刺杀是明阳帝的手笔还是二皇子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