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确实厉害,屋里能出这样聪明伶俐的丫鬟。”
翁青柠红着脸,被穆靖山轻轻的放在贵妃榻上。
他蹲下身脱她的鞋,翁青柠猛地一缩,抬眸看他带着惊异:
“你这是做什么?”
翁青柠本想缩回脚,却不想脚踝被穆靖山的大手牢牢扣住,根本挣脱不开。
脱下鞋子就能看见被血浸染的白袜,有些粘连,穆靖山皱着眉轻轻的将袜子褪下来,但伤口处磨得血肉模糊和袜子黏在一起,轻轻一碰就疼。
翁青柠忍不住咬了咬唇,葱白似的手指抓了抓身下的软垫。
穆靖山抬眸扫了她一眼,手下的动作更加地小心翼翼,折腾了许久才将两只莹润白皙的脚丫给露出来。
翁青柠的脚生的好看白嫩如玉脚趾圆润,见穆靖山盯着自己脚,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往裙下缩。
女子的脚是不能随便给人的看的,翁青柠的耳朵泛起的了红意,虽说这穆靖山是她的夫君,但两人如今真算不上熟络。
“怕什么?”
穆靖山握着手中的玉足不松,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她的伤口,伤口不深都是在山路上的磨得,只是翁青柠身娇体贵瞧着便有些严重。
穆靖山终于是松开了翁青柠的双脚,小心翼翼地将被子扯了过来,盖住她的小腿,以免她受寒。
随即又自顾自的起身去开门,风从门缝里灌进来,翁青柠冷的抖了抖身子,但被穆靖山大手握过的地方,依旧是灼热的厉害。
“去打水为夫人洗漱更衣。”
穆靖山一出门就看见一直守在门口的绛香。
绛香眼神朝屋里看了两眼,忍不住地问道:“少将军今日可是要歇在院里?”
穆靖山没说话出了静谧轩,没一会又急匆匆地赶回来。
翁青柠听闻穆靖山一句话都没留就走了,心中还有些不是滋味,只是觉得这人确实没规矩了些。
谁想他竟去而复返,手上
带了好几瓶上好的伤药回来。
“夫人的伤口处不可沾水,擦拭时要格外小心谨慎,莫要扯了她的皮肉。
记住,洗浴时,一定要将她双脚腾空出来,洁净后,将这药涂在伤口处,一日至少涂上回才行。”
穆靖山当着翁青柠的面儿仔仔细细地交代绛香。
绛香的眼神在夫人和少将军两人身上转了一圈,心中的喜色溢于言表,她接过伤药忙道:
“是少将军,奴婢记下了。”
绛香拿着伤药喜滋滋的离开,屋子内有只剩下了穆靖山与翁青柠二人,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凝滞,两人的呼吸声都几近可闻。
“咳…”
翁青柠低着头,有些不自在,穆靖山先前忙着去蓟州,两人并未圆房,如今他回来了,那……
“少将军,今日可要在这里歇下?”
翁青柠故作镇定的问,殊不知她那红透了的耳朵早便暴露了她此时心中的忐忑。
穆靖山扫了一眼她的脚,他这个年纪对男女之事也并非一窍不通。
“夫人劳累,早些歇息,今日还有事,不必等我。”
穆靖山又不是禽兽,如今这个情况哪还有心思想夫妻房里那点事。
翁青柠听他这么一说,心中反而松了口气。
穆靖山见她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心中自然是又苦又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