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见对方不仅抢走了他的酒壶,要还质疑他的眼光,顿时不满地紧皱眉头,手背在后面教育起来:
“你个臭小子,还不信任你师父了?我可告诉你,你别看这丫头个儿小,年龄小,实力是一点都不差当年你们中的任何人,你瞅瞅我这里是不是有一处伤痕?”
“嗯。”
“就是那丫头干的。”老者眼神坚定,语气坚定。
“哦。”
他瞪大眼睛,“嘿?你这是什么反应?不信还是觉得我是故意让人家伤我的?”
就在他们斗嘴时,那两个围观的山贼趁机逃跑了,一个是瞎了一只眼的领头人,另一个是他的小弟,驾着的是姜厌的马,而之前那个摔下马的怂货留下了马,人早已消失不见。
“山贼就要跑了,你们确定还要站在这里吵吗?”姜厌提醒一声。
老者立马抢回了他的酒壶,顺便大力拍了拍男人的后背,喊道:“快!徒儿,给小师妹展现你的武力的时刻到了!”
“”
男人二话没说,一两步就上了树,那双脚稳稳当当地踩在树枝上,步伐轻盈而迅疾,就像在飞,逐渐与驾着马跑的山贼拉近距离。
姜厌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令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男人体型高大壮实,那些树枝竟能承受住他的重量,动作之快,还没有失误。
“这就看呆了?看来你不会轻功。”
姜厌转眼看向他,轻喃道:“轻功”
他边喝酒,边叹息道:“这有的武功不是每一个习武之人都会去练的,一个平平无奇又百般无聊的动作就需要反复去练去想,太会耐磨人的性子,消耗人的精力,还什么都没做一日就这么过去了。”
“小丫头,老夫我特别好奇一点,你那有的招式稀奇古怪的,都是从哪儿学来的?老夫还从未见过这种。”
姜厌愣了愣,在那场打斗中她将一些格斗技能结合在一起,随便编了一个理由:“我自己瞎琢磨创的招式。”
老者有些震惊,“自己瞎琢磨?那你很有天赋啊!”他似乎是相信了,惊叹一声。
“那你跟御玄是什么关系?君御玄,当今帝王的名字。”
姜厌见他那副八卦的神情就知道他与君御玄的关系匪浅,到嘴边的话转为:“没关系,不认识,我一平凡女子怎会认识帝王。”
女子面容平静得不像在说谎,老者微扬起头望向阴沉的天色,摸着胡子思索,“嗯那就奇了怪了,难道不是我写得那本?”
这时,男人回来了,牵起马绳,道:“官府的人过来了,拿下了那两人,现在这儿还死了一个,很快就会赶过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离开这里。”
老者点点头表示赞同,轻松上了车间,向站着没动的姜厌伸出手,缓缓开口:“走吧,江湖人士不喜与官府打交道。”
“多谢,我自己可以,老人家,您请往里去去。”
“老老人家”他石化在了座位上。
姜厌上来了就坐在他的对面,男人驾着马开始往前奔腾,车间轻轻晃动着。
“什么老人家啊?是师父!你拜我为师,我收你为徒,我们是师徒了!不准再用老人家称呼我!”他怒气冲冲,胡子都快气飞了。
姜厌见他一惊一乍的跟个小孩儿一样,不禁担心起她能不能在两周内完成训练。
“知道了,师父。”
那声“师父”让老者瞬间转变了态度,十分热情道:“乖徒儿啊,你叫什么名字?”
“姜厌,生姜的姜,厌恶的厌。”她低着头,说话时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老者猜到了什么,没有再多去问她的身世。
“人啊这一辈子就只有这么久,何必执着于过去让自己不快?你拜我为师的目的无非就是想变强,谁又不想变强呢?没人敢对一个强者指手画脚。”
“只是不希望我教出来的徒弟用武功去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低声说着,散发出一种沉重的气息。
姜厌盯着他,沉默不语,继续听着。
“当今帝王是我的第二个徒弟,也就是你的二师兄,那时我没想收他为徒,因为他野心太强,复仇的心旺盛,之后,我让他答应我登上皇位后定要做一个明君,如果做不到,那我就会亲手杀了他!”
他身上的气息又变了,坚决果断却没有腾腾的杀气,仅是在完成他们的诺言。
“那年他十六岁,是一个很有天赋之人,只学了一年半载就追上了他大师兄,应该才三年不到吧他就离开了,只留下了一封信。听说他当上了皇帝,亲自带兵击退了那些匈奴人,为师甚是欣慰,不愧是我的徒弟!一人挑战百人都不带累的!”
他又开心地畅笑起来,大大方方,毫不遮掩对徒弟的赞赏和喜欢,短短一分钟,姜厌见证了他多种的情绪变化。
内心道:真是一个古怪的人。
“你为何习武?又为何想拜我为师?你要知道,我虽承认了你,但我不教只会杀人的利器。像那些暗杀组织,通过杀人来快速赚取报酬的人,老夫极为不屑!”他嗤之以鼻地说道。
“若你找我变强是为了杀人,那就速速离开吧。”
姜厌静默须臾,道:“若犯我者,虽远必诛。我只杀该杀的人和恶意挑衅我的人”她顿了一下,补充一句:“习武是为了变得更强,为自己,也是为了我要保护的人,他们会遭到一些人的暗杀,那群人我必须要除掉。”
“您也说了,没人敢对强者指手画脚,既然敢,那就做好了死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