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他瞬间站起身,从监控系统内对着安保人员道:“放他进来。”随即快步走了出去。
风雪很大,他来不及裹上厚重的外套,匆忙踏进了雪中。
他看着李兆燊向他走来,肩头积雪。他也迫不及待的想向李兆燊走去,顷刻间雪满白头。
两人在雪中相拥,李兆燊掀开黑色大衣将人紧紧裹在怀里,丝丝缕缕的体温互相侵染。
“兆燊,你怎么来了?”
“你说不会让我等太久,我给了你一周时间。”
“哪有这样算时间的?”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他向来对这样的情话毫无抵抗力。
“我这里就是这样算的。”李兆燊蹭了蹭许知南的头发,他很想念这个人。
拥抱过后,许知南伸手牵着李兆燊进去,这时才看到拉着行李箱落后两三米远的徐之行。
徐之行招呼道,“许哥,好久不见。”
许知南汗颜,若不是日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记录着距离上次分开只有一周时间,他当真会以为很久很久。
进了门,莉兰妮给几人递上帕子擦雪,顺便给了许知南一个愉悦的眼神。
r许果真找到了爱人,还是一位十分英俊的先生。
len走过来和李兆燊、徐之行握手,道,“len。”虽不知这两位是谁,但r许的客人总归得另眼相待。
徐之行的双眼亮了亮,这位他们都知道,南方公司的执行e,大人物!
李兆燊面不改色的和len握手,“兆燊李。”
len也很识趣,他刚才见到了r许与这位拄着手杖的男人拥抱,不是礼仪性的拥抱,更像爱侣。他也不耽误人叙旧,遂告辞离去。
莉兰妮送走了len,赶紧回来给客人准备饮品,再烤个披萨。
许知南带着两人上楼,给徐之行安排了一间客房,李兆燊和他住一起。
刚一进门,李兆燊就揽住许知南的腰,将人带到眼前,静静的凝视许知南过于平凡的面容,“我很想你。”
“我也很想你。”许知南笑了,眉目温和,与工作时的他截然不同。
‘工作’和‘李兆燊’给他提供的情绪价值不同,工作是心理欲望的释放,李兆燊是身理欲望的释放。
他愿意给这人许多的特例。
许知南摸了摸李兆燊下巴处的胡茬子,很扎人,一路风尘,连胡须都未来得及处理。
李兆燊抓住许知南的手,将人抵在门边吻上去,手轻轻抚上脆弱的脖颈,仅仅将人放跑一周,他就有一种这人要即将脱离掌心的感觉。
他想起十二岁的夏天,风尘仆仆赶来学校的小男孩,眼神从未流连其他人,甚至于讲台上的老师都未来得及看一眼,直直的盯着他,满心满眼。
幼时的他不适应,觉得乡下小孩的眼神太过放肆。现在却只想牢牢的抓紧,掌控在手心里。
予己予求,为所欲为!
这缕光是他的, 任何人都不可能夺走,甚至于许知南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