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一次,是营中一位老将生病了。
这位老将名叫赵尤胜,不过五十有余,也是贺钰山的老部下。
舒兰之前见过,是一位爽朗的中年汉子,与他一起还吃过烤鱼。
她在路上询问了贺风眠,得知这人今日起不来,而根据他所描绘的,心中有了结论,道:“大将军做好心里准备,赵叔应该是卸甲风。”
这卸甲风,说的是古代的军人在穿着铠甲作战之后,回到军帐,因为身体太热,出汗很多,立即卸下盔甲,贪凉吹风,结果引起了中风。
古有记载,像卸甲风这个病,几乎是古代将军的专属病,说的直白一点就是脑卒,中风。
就是穿着盔甲大量出汗,没等收汗就立马脱了盔甲贪凉或者喝冷饮。
而赵尤胜前日天气闷热,本就一身的汗,还在雨中操练。
本就不舒服的他,却没有说。
昨日的时候,又在雨中操练的满头大汗,还与人饮了冰镇过的酒,然后今早就没爬起来。
人大汗之后,腠里不固,风邪易侵,拘束经络,使筋脉拘急,气血不通,不通则痛。
贺风眠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想着也应该是如此。”
舒兰劝着他:“你也别担心,我先看看情况严不严重。”
但他们都知道,赵尤胜的军旅生涯是到头了。
来到军营,舒兰给赵尤胜把着脉,正如她所想的,确实是中了风,能够还活着,也属于他命大。
这个病,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说让他能够清醒,但后遗症自不必说,大家也知道。
她看着大家沉重的目光,给躺在床上还未清醒的人扎了针与开方子。
对贺风眠以及其他几位将军说道:“命救回来没问题,但、他不能如常人一般,手脚不便,得常年有人服侍。”
最重要的是,也没几年好活。
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变得如此,其他人沉默着,心情都十分沉重。
毕竟谁也没想到,昨日还与他们有说有笑的老赵会是如此结果,没有输在战场,却倒在了卸甲风上。
还是荣腾飞道:“夫人只管救他,其他有我们就行。”
舒兰点头,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熬好药,等赵尤胜喝完,她去找贺风眠时,就只见一只肥嘟嘟的鸽子,正好飞到面前。
一点也不怕生,还偏着头,用无辜的小眼睛看着舒兰表示:咕咕!
而舒兰在看到这只十分肥美的鸽子时,脑中的第一想法就是:“烤乳鸽。”
脑中不自觉的想到了一只香喷喷,油滋滋冒着热气的乳鸽,估计那香味,连远在京城的贺小宝都馋哭了……
而鸽子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此人眼前已经是一只喷香又肥美的乳鸽,还朝她:咕咕!
贺风眠出来时,看到的就是某个小女人,盯着自己的信鸽冒绿光。
略带无奈的问:“你想对它做什么?”
舒兰立马不过脑子的道:“煎炸烤炖、嗯,我最喜欢的还是烤。”
贺风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