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烬焱脸色越发阴沉,从拍卖行出来,他便吩咐保镖把苏晚送回去。
苏晚拽着他的西服一脸哭诉,“烬焱,你能不能送我?你不在我害怕。”
薄烬焱温柔的摸着她的头安抚道:“乖,刚刚买龙凤手镯的手续还没办全,我亲自去盯着,你先回家,我怕你妈妈担心。”
“可是你可以让保镖去办。”
“他们去我不放心,听话。”
“那你亲我一个好不好?”
薄烬焱蹙眉,犹豫的时候,苏晚的唇已经覆在他温凉的唇上,而这一幕正好被出来的鹿鸣看到。
她怔怔的愣在那里,双手无处安放,最后只好拽住时宴,硬生生把时宴手臂给掐出血。
时宴心疼的看着她,眼中的温柔化为悲伤。
她的心好不容易给了另外一个人,却被伤的彻底。
鹿鸣没想到她佯装不在乎的感情,既然还是如同洪水一般来得汹涌,心还是会痛,尤其是他们吻上的那一刻,心就这样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捏碎,偏生还不能哭。
寒冷的雪风灌入她的礼服,双臂瞬间起了鸡皮疙瘩,外皮的寒冷已经抵不住身心的寒冷。
时宴脱下大衣把她整个人罩住,宠溺出声:“天太冷了,穿好,别着凉。”
时宴的声音撞击在薄烬焱耳边,他猛然回头,直起身体,对上鹿鸣的眸子,一股背叛感充斥着他。
薄烬焱脸色阴沉的对保镖使眼色。
保镖推着苏晚离开,离开的时候她双眸挑衅。
没错,刚刚的那一吻,是她故意的!
薄烬焱看着鹿鸣身上的大衣,眉眼骤冷,和大雪不相上下,他朝着他们走来,一把扯下鹿鸣身上的大衣丢在时宴身上,“时少的衣服还是自己穿着吧!”
薄烬焱脱下自己衣服给鹿鸣穿上,然后取下围巾细心的替她围上,顺过她鬓角的发丝,他温柔出声:“穿好衣服,别冻着了,如今我不在你身边,你得学会照顾好自己。”
他的大衣有苏晚的味道,鹿鸣不喜欢,本就生了一身反骨,如今更是想着和他对抗。
人啊!温柔了三年,虚伪了三年,一旦捅开了彼此之间的围墙,她变得开始自我。
别人的施舍,她不稀罕。
把身上大衣脱下丢给薄烬焱,“薄总可是忘了,时宴才是我男朋友,我理应穿他的衣服。”
鹿鸣赌气的抢过时宴衣服穿上,薄烬焱脸色越发阴沉,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握住衣服,许久才蹦出一句话,“我们还没有离婚,你穿别的男人衣服成何体统。”
“薄总也知道我们没离婚,那你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又成何体统?”
“那不一样,晚晚身体不好,我只是怕她情绪激动,顺着她。”
鹿鸣冷笑:“那时宴也娇弱,别看他是男人,其实他心中特脆弱。”
针锋相对的两人,时宴看着,嘴上带笑,心中却痛意满满。
有些人啊!越是表现的不在意,越是让人窒息。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时宴开口,“薄总,天太冷了,我们还要回去睡觉,鸣儿跟我说过你们马上就要办离婚手续了,现在这些关心就没必要了。”
鸣儿?
薄烬焱就这样猝不及防的踉跄一下,手紧紧握住,微张着嘴,任由寒风灌入。
看着他们相携离开,薄烬焱最终还是走上前一把拽住鹿鸣的手,“我有事和你谈?”
“薄总有什么事?现在就说吧!”
“爷爷的事。”
鹿鸣蹙眉,转向时宴,“时宴,你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