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一个酒楼一年的利润,李渊也是不放在眼里的。
他一个皇帝,整个天下都是他的。
“陛下,李复小郎君的身份”李孝恭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从泾阳县回来的时候,派人到晋阳老家去了,跟当年老家族中的人询问了当年三兄的事情。”李渊说道。
他也怕他自己的记忆有偏差,是否是自己记错了。
若是族中的人也说过是这样的话,那便再去泾阳县,去看看李复手里的那块玉佩。
如果是三兄的。
那李复的身份就很明确了。
他就是皇室宗亲,该有的体面,李渊都会给他。
李渊兄弟四个,到现在活着的就只有他一个。
大兄和三兄都没有留下子嗣。
二兄虽然有两个儿子,但是不成气候,封了爵之后就一直都安排在晋阳老家,打理族中事务。
至于李渊自己。
一想起太子和秦王,中间还掺和着个齐王,他心中就倍感无奈与烦躁。
天家无亲情,自从在晋阳起兵之后,或许他家里就没有亲情可言了。
“等到那边有来信了,确认下来,咱们再去庄子上。”李渊说道。
“还是陛下想的周全,此等大事,定然是要跟老家那边确认过的。”李孝恭认真的回应着。
“眉眼之间如此相像,朕可不相信,当真一点关系都没有。”李渊说道:“朕派人去老家,也只是确认朕记忆中三兄的行程是否有差错罢了,颁政坊那边,这两天李复的人可有去过?”
“暂时没有什么消息,应当是没来过。”李孝恭说道。
“这就有趣了,这生意都跟客悦楼做起来了,这说明,他府上的人已经来过长安了,但是却没有到颁政坊来找朕。”李渊说道:“怕不是这小子,已经认出了朕。”
“这怎么可能?陛下可从来没有透漏过自己的身份,臣也没有。”李孝恭惊讶的看着李渊。
李渊笑着摇头:“那小子聪慧,咱们去的时候,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带的人也不少,留在门外的护卫,守在厅外的内侍,他还能看不出来吗?身边带着内侍的,必定是从宫中出来的。
另外,朕在他立的上,盖了朕的私章,他若认识,也能猜得出来朕的身份,如此,咱们倒也不用遮遮掩掩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渊笑了。
“那臣去找赵管家打听李复小郎君的身世,那小郎君岂不是猜测到自己出身皇族了?”李孝恭问道。
“这就不知道了。”李渊说道:“但是你看,到现在他也没来长安城找咱们,这孩子,是真的能沉住气啊。
能沉住气便好,是个可塑之才。”
在这一点上,李渊高看了李复一眼。
“他如此沉得住气,是不是真的知道了些什么,认定自己不是皇亲?”李孝恭想了想,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现在咱们在这儿猜测,也没用,最早明日,晋阳那边的消息就该送过来了。”李渊说道:“一会儿吃完饭,咱们便去泾阳县,朕再去看看。”
这次去,他主要是好奇变蛋的生意。
现在在长安城,客悦楼借着这股子风,可是更出名了。
“是。”李孝恭应声。
下午,李复和老赵一块出了门,去庄子上看看地里的情况。
闲来无事溜达一圈,也看看庄户门的日子过的怎么样,顺带着,他还要跟着老赵学学怎么挑人。
往后宅子里需要的人更多了,若是说给自家做事的话,庄子上这些庄户,都这么多年了,谁家什么品性,都是一清二楚的。
即便是一个酒楼一年的利润,李渊也是不放在眼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