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他脱了外套,江澜没有上来接。
虽然只是个小小的细节,但仍然让他心情有几分微妙。
他自己将外套挂在衣架上,朝着江澜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不是让你别等我吗?”他手指摸了摸江澜的脸,指尖带着外面的冷气,很凉。
江澜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他又恢复了平日的模样,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也对啊,她在他心里还是个小孩,他犯得着和一个小孩置气么?
江澜抬手比划:为什么?
陆竟池落在她脸上的手指顿住,他深深地看着她,片刻后才笑意阑珊地开口:“你这是在兴师问罪?”
江澜抿了抿唇,她哪有资格兴师问罪。
她连问都是多此一举。
就像他烧了司凝送她的画一样,他根本不需要理由。
唯一的理由,也不过是司凝伤害了他爱的女人。
客厅里现又陷入了沉默,电视机里的声音嘹亮,无限放大了这栋别墅的空寂。
“睡觉。”
陆竟池也不跟她浪费口舌,抱着她便往楼上走。
到了床上,他的手就开始不安分,在她身上又摸又捏。
江澜心里堵得慌,她转过身背对着他,用行动拒绝男人。
可这种事她拒绝是没有用的,他掐住她的肩膀,将她转了过来。
他手指抓到她受伤的地方,江澜疼的眼前一黑,她忍不住抽了口凉气。
因为没有关灯,陆竟池一眼看到到她皱成一团的脸,他动作一顿。
他抓住江澜的手腕,撩起她的睡衣袖子看了看,手肘破了皮,一大块淤青。
再拉开她的衣领,肩膀也有一团淤青。
陆竟池抬眸看了眼她,江澜闭着眼,嘴唇微张,缓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怎么没上药?”陆竟池揭开创口贴,才看见她没有上药。
江澜睁开眼,藏起了脸上的痛苦之色,比划道:没事的,不严重。
她不敢乱上药,怕对宝宝有影响,毕竟,宝宝现在很危险。
陆竟池下了床,去翻箱倒柜,过了会儿,他又倒了回来,“医药箱在哪?”
家里一直都是江澜在收拾,说来也好笑,陆竟池对自己家不熟。
江澜摇了摇头,她不想上药,比划道:没有医药箱。
陆竟池眉头轻蹙,于是便走过来拉她,“那就去医院。”
江澜微微一怔,连忙摆手,一通胡乱比划。
江澜:不用麻烦,我已经处理过了,真的没事,已经结痂了。
江澜:我困了,想睡觉。
陆竟池盯着她看了片刻,“真不去?”
江澜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生怕摇的慢了,让他以为是在欲拒还迎。
“那就不去了。”陆竟池终于放过了她,重新回到床上躺下。
这次他倒是没有再对她做什么了,只是搂着她的腰入睡。
卧室里灯光亮的刺眼。
他不喜欢关灯睡觉,因为她不能说话的原因,尤其是做一些坏事的时候,如果连灯都关了,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久而久之,卧室里就很少关灯。
三年前他们结婚。
他们同处一室,陆竟池第一次亲她。
江澜那张不谙世事的脸蛋望着他,陆竟池盯着她看了半天,他说了句自己像在犯罪。
他嘴上这样说,但身体却很诚实的,一步步将她引入深渊。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萦绕,他叫她不要害怕,让她乖一点。
那时候江澜以为,这是男女之间奠定爱情的方式,所以她很听话,他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但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他脱了外套,江澜没有上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