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上师,弟子愿等上两个时辰”。
王权称谢一声,便站在大殿里等着。
“这也随你”。
上师点头回了一声,不再关注,再次打坐起来。
两个时辰很快便过了,之前说话的那位上师睁开双目,看了过来。
见王权依旧不动,并无离去之意,也不问询,索性再次闭目打坐,
刘丹这时走到王权身边,小声道:“两个时辰到了,你那位妹妹看来是没空了”。
王权轻轻点头,他一直在心里数着时间,当然知道时辰到了,低声回道:“再等一个时辰”。
刘丹也不想就此回去,听王权这么说,也乐得再等一会。
时间很快过去半个时辰,周围虽仍旧没有动静,但王权的袖中却发出异动。
王权心头不由升起疑问,伸手入袖,发现是芥子囊袋在微微抖动。
伸手进去摸索一番,他神情一怔,旋即拉着刘丹就往外走。
刘丹被他搞得有些发懵,到了殿外,一把甩开王权的拉拽,不悦道:“你做什么?”。
王权没有回答,而是从袖中取出一面铜镜,镜面正荡起阵阵涟漪。
铜镜是他与母后联络的法器,以往需要张新民在其中渡入灵气才能看见对方。
“你能将灵气打入其中吗?”
王权将铜镜递到刘丹面前,刘丹也看出这铜镜是件法器,不知道王权怎么会身怀此物。
她也不担心会有危险,先不说这里乃是上师殿前,就说手中的家宝伤寒刺,一击就可以打碎这面铜镜。
伸出如葱般的食指,在镜面上一点,可以看见一缕透亮光气没入其中。
铜镜一抖,镜面上出现一位花白发色的老妇人,出现的那一刻,就开口厉声质问道:“你在哪呢?”。
王权看母后语气不好,心里有了些猜测,暗道:“莫非母后知道了我与刘丹订婚之事?”。
他显然是不怎么怕张敏,笑呵呵道:“母后这话从何而来?孩儿不在昊灵派外院还能在哪呢?”。
说着,他举着铜镜四处照了一下,道:“母后请看”
张敏曾为修道人,也来过昊灵派,看到周围景象,知道自家孩儿说的不假,这才语气放缓,道:“让为娘看看你那未过门的娘子”。
她本来也不知道王权与刘丹的订婚之事,还是一年前,王耀龙离世,她回了张家,这才听姊妹说的。
刘丹一直在旁,也是听出了镜中那人是张家之女,王权之母。
方才王权拿着铜镜四处照时,还特意避了过去,此时闻言,脸色明显有些不自然。
王权却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转头看向刘丹,后者连连摆手,王权却已经将铜镜转了过来。
刘丹立马收起动作,看着张敏尴尬一笑,万福一礼,道:“刘丹见过前辈”。
张敏慈祥一笑,和蔼道:“刘小娘子不必多礼,我如今修为已去十之八九,就别再说什么前辈不前辈了”。
刘丹摇了摇头,依然很是恭敬,道:“前辈之名,晚辈早有听闻,传闻曾在十数名同辈之间来去自如,实在是后辈的榜样”。
张敏似乎并不想在这种话题上多说,道:“都是些陈年往事了,我儿,今日为娘寻你,是嘱托你一事”。
王权将镜面反转,对着自己,问道:“母后请讲”。
张敏的眼神露出追忆之色,道:“昊灵派张義,是为娘的堂哥,你的表舅,只是儿时因些事故离家而去,又被家中除名”
“我也是方才收到義哥的传信,看信中言,你在找石秀才?”
王权一脸震惊的神情,一旁的刘丹也是不可思议地瞪大了两个秀眸,很明显,她也不知道张義原是太原张氏之人。
王权整理了一下表情,点头承认,道:“表舅的信中所说不错,孩儿正是要去找石秀才”。
反正张敏现在也不在身边,也拿他没什么办法,觉得没必要隐瞒。
且张義能知道此事,显然是看到了他发给范青玲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