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午到现在只吃了一口饭,你总该弄个晚餐出来慰劳一下我……”浓眉一拧,这是自己说的话吗?不怕她又借机在饭菜里动手脚?
也许是不放心她一人在家,才想找借口留下来吧!
"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饿肚子,我也是呀!等等,要我弄晚餐给你……吃?”双目一瞠,她没听错吧?
“你不会是要我下厨吧?”
“废话,这里是你家,难不成我弄晚餐给你吃?”错误己说,高阔这种死要面子的男人,抵死不会承认自己失口。
“你确定?”
“我饿死了,当然确定。”高阔拍拍空空如也的肚皮,顺带拉了餐桌椅,一屁股坐下。
“不再考虑?你可以选择去买外卖回来吃……”
“汪天蓝, 一顿饭而已,又不会把你吃垮,你做什麽推三阻四……”高阔神秘兮兮瞅着汪天蓝,“该不会,是你根本不会做菜吧!”
说中她的心事,脸颊急速染红,汪天蓝尴尬的把脸微微一撇。
"喂?不会吧!你真的不会做菜!你是女人耶!”高阔稀奇地大叫。
“谁……规定女人就一定要进得了厨房。”这年头不会做菜的女人多得很,有必要这麽大惊小怪吗?
她虽精明,却分不清柴米油盐酱醋茶,这点跟汪天虹迥然不同。
“你真的跟天虹没得比,天虹妹妹什麽家事都会,又烧得一手好菜,个性又温柔可人,简直就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完美伴侣,搞不懂你们两个怎麽差这麽多?"
斗了这麽多年,出於习惯,一张嘴吐出的话要不难听也难。
“对,我就是这种讨人厌的个性,行了吧?反正姊姊什麽都好,那你就去找她!找我要晚餐干嘛? 我又为什麽得忍受你在我面前这样难听的说我!"
汪天蓝咬住红唇、忍住翻腾上涌的怒气。充满火药味的声音让高阔一怔,被那双染着愤怒与委屈的晶眸直瞪,他的心要时怦怦跳得好厉害。
“别咬了,好不容易才上了药,你又想让嘴上的伤口裂开吗??"高阔眸光一沉,心中起了异样感,想抹去汪天蓝咬唇的动作。
“我不要你管!你快滚出去啦!”汪天蓝上前推高阔,却不料让自己进入高阔伸臂可圈的范围里。
一个自然不过的动作,大掌搂上纤细的腰,把她带到身前固定住,粗指抚上她柔嫩的双唇,轻轻一压,不让她的贝齿继续虐待自己的唇瓣。
“你……你又想干什么?”杏眼瞪得又圆又亮,他异常的举动令她心慌,不由自主想起那次被他强吻的回忆。
“你看你,又咬破伤口了!”刺眼的鲜红血丝让他拢紧眉。自责感又泛上心头,唉!
她才经历了一场灾难,他不是来找她吵架的呀!“家里有棉花棒吗?”
汪天蓝被高阔不可思议的轻柔嗓音吓到了,以至于完全没听见他的问话。
“汪天蓝,你没听懂我的话,我问你棉花棒在哪里?”有耐心的再问一遍。
“我房里。”
不再多言,他揽着她进入她房间,翻出药箱,用沾了温水的棉花棒仔细替她擦拭唇上伤痕,抹上从医院带回来的药膏。
“嘶!好痛!”汪天蓝一缩,脸又被高阔强行扳回来。
“你活该,谁叫你动不动就爱咬唇。”
“也不想想这伤口是谁造成,痛了我好几天,还遭同事异眼看待,都是你害的好不好?”
忍不住一吐怨气的她,含怒瞠了他一眼,隐约流露着一点点女人家的娇斥,该死的令这位始作俑者全身血液瞬间沸腾起来。
面对他造成的伤口,他毫无愧疚,反倒有种想再咬上一口的生理冲动……蓦地,他被自己的念头吓到了。
“别说我,你下手也不见得有多留情好吗?”高阔低头收拾东西,把搅乱的思绪重新整理一遍。
一定是搞错了,这张涂着膏药、惨不忍睹的嘴唇,哪点吸引他?他怎麽有这麽可怕的念头?
要吻也该找个合他意的温柔女人,对象不可能是她。药箱摆回桌上,高阔不经意发现有份手写稿搁在那,眼珠子兜了一圈。
“咦?”
“你什麽时候兼职当起作家来的?”
"不准看!”一个箭步上前,却夺不回让他高举的稿子。他不只看,还大声念出来。
“……女人的感情很纤细,需要的不只是会说甜蜜话语的情人,而是一个能给予依赖感的肩膀,只要一点关怀和体贴动作,都会让女人感动……”
高阔毫不客气狂笑起来,“我的天!别告诉我这种内容是你写的?”
“是我写的,不行吗?”这是副理向她要的专稿,她特地利用假日时间,努力地拟了草稿出来。
趁高阔笑得松了懈怠,一个跳脚,抢回尚未修润的稿子。
“由你这种一点都不像女人的家伙来谈女人感情,简直笑话,你写得出女人的感觉吗?这份稿子看了就好笑,怎麽见人? 我劝你别写,少丢人现眼啦!”
一张贱嘴不饶人,把汪天蓝的章批评得一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