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村民听到曹仵作的结论,一片哗然。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可是,白永清为什么要去杀害蒋光和葛光棍?”
“就是啊,明明是葛光棍放话说不会放过白永清的,怎么如今反倒是白永清过来杀人?”
也有村民猜测道:“有没有一种可能,白永清并不像表面上那样温润如玉?”
“说不准,谁知道呢,有些人知人知面不知心……”
村民们的对话,张天禄自然也听在耳里,他低头看了看地上的两具尸体,再结合此前马桃红,林峰所言,三人之间的矛盾,心中有了判断。
只是心中还有一些疑虑。
张天禄抬了抬手,示意众村民安静下来后,沉声开口。
“曹仵作说的有理有据,那么白永清和葛光棍还有蒋光之间到底发生何事,以至于闹出如此惨剧,可有人知道?或是有没有人能提供证据?若有,且有理有据,本官重重有赏。”
众村民闻言,面面相觑,当然也有人在听到有赏之后,蠢蠢欲动,但又怕瞎说,反而被县令打板子。
场面一时有些诡异的安静。
就在这时,林峰上前一步,犹豫了一番后说道:“大人,可否听我一言?”
张天禄背着手,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说。”
“其实,昨晚上葛光棍一开始说他们二人是受白永清指使,才去白苏家欲毁她清白,是不是……或许,白永清真是这幕后主使,怕葛光棍与蒋光报复于他,干脆痛下杀手?”
林峰本来是不信白永清会做出这种事的。
但如今仔细想来,白永清本身出现在白苏家附近就不对劲,更何况白玉荣一家住在村头,白苏家住在村尾,相隔距离较远。
他大晚上的散步到村尾去怎么想都不对劲。
更何况,此前白苏与白家确有矛盾,或许白永清怀恨在心,联合葛光棍与蒋光下毒手也是有可能的。
林峰说罢,张天禄沉思了起来,而村民们也纷纷看向他。
尤其是昨晚上跟着林峰一起的几个村民,甚至觉得林峰此话也不是没有可能。
或许,他们是被白永清给误导了。
误以为葛光棍与蒋光是在栽赃嫁祸给白永清,实则,白永清才是罪魁祸首。
林峰接二连三提及白苏,这不得不让张天禄注意,抬眸环视众村民后,问道:“白苏姑娘可在此处?”
白苏本还埋在殷千尘怀里止笑,听到张天禄提及自己的名字,连忙伸手把自己的眼睛揉得通红,才缓缓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柔柔弱弱拱手行礼。
“大人,民女在。”
张天禄低头看了白苏一眼,见她脸色苍白,双眼红肿,看起来十分憔悴。
声音不由缓和了几分:“白苏姑娘,昨晚的事本官已经听林峰提及过,本官想问问你,那葛光棍与蒋光进入你家院子后,发生了何事?”
白苏闻言,泪水说来就来,泣不成声:“大人,他们二人翻墙进了我家后院,还用麻袋套住民女的头,要绑民女去破庙行不轨之事,还说还说要找人来围观……”
“若不是我相公及时出现,民女的清白可就被毁了,也无颜再苟活于世!”
张天禄听的面色铁青,大怒:“如此禽兽行径,简直令人发指,死有余辜!”
随后他皱了皱眉,叹了一口气,又问白苏:“葛光棍与蒋光二人,可有说别的?”
白苏抿了抿唇,看了白玉荣一眼,欲言又止。
张天禄见状,脸一沉,大声说道:“白苏姑娘尽管说,不要怕,本官定会为你做主。”
白苏点点头,这才说道:“葛光棍与蒋光还说,他们这么做,都是因为白永清给了他们银子,让他们来毁民女清白的。”
“死丫头,你别在这放屁,永清绝不是这种人!大人,我儿一个饱读诗的秀才,有功名在身,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还请大人明察。”
白玉荣突然站了起来,一脸怒容的指着白苏说道。
“死丫头,你安的什么坏心,永清好歹是你弟弟,你竟敢如此编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