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隐晦秘密的事,秦若时不用猜都知道是谁送的信。
这明摆着是柳夫人送的投名状,她既知晓这些,肯定多少留着些把柄。
也难怪秦宽会打压柳家,感情想除了这条碍事的狗。
“小姐,您笑什么?”冬月瞧着秦若时看完信后嘴角一直挂着笑,忍不住问道。
“继续派人给柳夫人送银两,每天一千两。”
“如果每天都送这么多的话,咱们的银子……”冬月是知道小姐在赌坊赢银子的事情,但按照这么个送法,那些银子都不够看的。
“先送着。”那两千两银子对柳夫人来说只够解决眉之急,柳秋平现如今捐了俸禄,单指望她的嫁妆,捉襟见肘。
真扛不住的话,她大不了再易容去醉逍遥的赌坊赢些银子回来。
…
秦羽柔哭哭啼啼的回了秦府,秦若时欺负她的事情也传入了柳如烟的耳中。
“母亲,您一定要为我做主。”
“你放心,母亲一定不会放过她的。”不知为何,柳如烟瞧着她这般没个遮掩地回来,心想:她这个女儿最近脑袋怎么越发不灵光了?这般哭闹被旁人瞧去岂不闹笑话。
不过她并没有将此话说出来,“你那小贱人去药房买泡茶的药材?”
“恩,她最近频繁进出府,母亲,您说她是不是藏着什么大招呢?”秦羽柔问。
“大招?”柳如烟轻笑,撇去茶中的浮沫,“咱们先一步制敌,她还能将大招放出来?”
柳如烟唤了嬷嬷,“你去找人盯紧秦若时,不管她去了哪里都详细记录下来,尤其是药店。”
“是。”嬷嬷应着,出去办差。
秦羽柔不解,“母亲,咱们为什么要盯紧她?”
“不清楚她每天的动向,咱们怎么做手脚?”柳如烟不答反问,又将手搭在她的手背上,“你四弟现如今因为左臂之事郁郁沉沉,你三妹又是个没心的,现如今我能依靠的只有你和你哥哥了。”
“母亲放心,女儿一定会让母亲一生荣耀。”
从烟湘院出来后,秦羽柔没回自己院里,而是去了青玉院。
这是秦明宇出事后,秦羽柔第一次过来。
他正在屋内玩蛇,瞧着那通体花纹的蛇被关在密网做的笼子里面,即便知道它出不来也咬不到人,秦羽柔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阿姐,你瞧,这东西多可爱。”
秦明宇满脸笑意,秦羽柔对上他的目光,神情一滞,等缓过来时她强装镇定地问:“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喜欢玩这些?”
“你说,这东西在人身上咬一口会如何?”秦明宇没正面回答她的话。
她缩在袖子中的手紧了紧,“四弟,蛇属阴寒冷血之物,你现在身子弱……”
“是啊,我现在是个废人了,所以你们只想我安分一些,就这么过完一生,让那些庶子们将我永远踩在脚底下是么?”
“你知道的,阿姐不是这意思,阿姐待你最好了。”看着秦明宇狰狞狂躁的样子,秦羽柔捂住小腹,往后退了一步。
“我知道阿姐对我最好了,所以我要将最好的玩物献给阿姐。”
秦明宇瞧着院内的奴才进来,他笑道:“东西准备好了吗?”
“回四少爷,都已经准备好了。”
“带上来吧!”
…
与此同时,菡萏院。
小六子哭着跪在秦若时面前,“大小姐,您救救我家少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