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言父亲红了眼眶,他的手在朱言的肩膀上轻轻颤抖,那是他内心深处无尽思念的宣泄。
朱言父亲哽咽道:“你能平安归来,比什么都好。”
朱言看到父亲已经满头白发,五味杂陈,突然觉得自己在这不知所措的年纪,好心酸,什么都不尽人意,失望,疲惫。
可又无能为力。
总以为来日方长,可来日并不方长。
这世上最可怕的时刻,莫过于当你发现父母也是血肉之躯的普通人。
客厅里,朱言从包袱里面倒腾了起来,拿出了一些胭脂水粉,放在一旁。
朱言一边倒腾,一边问道:“爹,我姐去哪了啊。”
朱言指了指这些胭脂水粉,说道:“这些是我给她买的胭脂水粉。”
朱父眼中充满喜悦,说道:“你姐姐出嫁了!”
朱言有些震惊,说道:“什么时候?看来我错过了。”
朱父说道:“也很长时间了,你姐嫁给了苍山县的一个王姓秀才,那王姓秀才主动提亲的,那王姓秀才家中也挺有背景,他哥哥就是琅琊郡守的左膀右臂之一的王黑虎呢!”
朱言调侃道:“我姐脾气这么爆,像个假小子似的,没想到还会被一个如此有背景的秀才给看上,真是上辈子积的大德呀!”
朱父笑道:“我也不知道你姐为什么会被看上,我反知道这几年一直追求你姐呢,最后你姐也同意了,就出嫁了。”
朱言说道:“我姐除了脾气差点,那姿色确实好。”
朱父笑道:“苍山那边离得也不远,我给你姐写封信,她知道你回来一定非常高兴。”
朱言说道:“我都等不及把我好不容易弄来这些胭脂水粉送我姐呢,也当是,身为弟弟来迟的嫁妆了。”
朱言和父亲聊起了家常,欢声笑语不断从茅屋中传出。
一处民宅中,传来声音。
在民宅的昏暗灯光下,三个男子相对而坐,他们的脸庞在阴影中显得阴沉。
见一男子突然站起身,那男子生的生的魁梧,虎背熊腰。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什么!朱言回来了!三弟真的确定是他!”
那矮小男子说道:“朱言那小子的脸,我绝对忘不掉的!一定是他!”
这消息像是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层层涟漪。
坐在他对面的男子,穿着一身官府看着质彬彬。
他放下手中的茶碗,眉头紧锁:“这小子命真大,当兵打寇鬼,竟然没战死。”
那官服男子,继续说道:“不能让他继续活着,不把这小子除了,后患无穷。”
这三人便是王家三兄弟,多年前和朱家有恩怨的。
老大名为王子新,沂南才子,现为沂南县令,十三岁便考中秀才,由于天资聪颖,一步一步提拔,如今任沂南县令。
老二名为王子富,沂南县霸。
老三名为王子正,曾蹲牢七年,现跟着王子富,同为沂南县的黑道。
由于王子新这个保护伞,沂南帮派众多。
唯“南龙派”最有势力,无人敢惹,南龙派帮主便是王家老二——王子富
王家老三王子正跟着老大王子富,上边大官便是高居县令的王子新,基本上来说,整个沂南县,王家最有势力。
王子富说道:“大哥,咱们早知道当初在他小的时候就应该把他给除掉的!如今他在边疆打寇鬼多年,定练了一身本事,他一定一直记得他娘的事,说不准这次回来就是找我们报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