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山后往清泉镇方向走去,我唯一能想到的挣钱方法,就是捡废品。农村里没什么废品捡,有废品什么的,都自己家留着,积累到一定数量以后,再卖给收废品的。所以只能到镇上去碰碰运气,看镇上能不能捡到一些废品。
我到镇上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我在镇上一家超市外面,看见几个垃圾桶,列成一排摆放。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竟然在垃圾桶里面翻找着各种东西。有旧纸箱、废纸,旧衣服,酒瓶等各种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我原本想过去捡的,看见这么老的老人,我不忍心成为她的竞争对手!我把镇子逛遍,还有好几个地方有垃圾桶,都是有老年人在寻找着垃圾桶里的东西。
一个镇的城区范围就这么大,而且都有固定的人在捡废品,关键都是年迈之人,我不想和他们竞争。我坐在离垃圾桶五米左右的马路牙子上,我思索着应该怎么办呢?在这种乡镇上,捡废品都不现实!不能老去偷老百姓地里的红薯吃吧?再过一段时间,要挖红薯了,挖了之后,冬天的地里,可没什么能直接吃的东西了。
正在我为难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一辆面包车停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我并没有注意他们,只是余光看见两个三十多岁的精瘦中年男子,往我这个方向走来。
这个街道上,那边还有捡废品的人,他们不可能想赶我跑吧!
走到前面那个男子,走近我看了看,向他身后的人点了一下头。那个男子走近我,打扰到了正在思索的我。
我刚想站起来,前面那个男子,出其不意的,突然锁着我的喉,后面那个人把面包车门推开,锁着我喉的人,把我推到面包车门边,打开面包车的人,迅速把我拉进了面包车里。锁我喉的男子,迅速把面包车门关上,走到驾驶室,开着没有熄火的面包车,一溜烟就离开了街道。整个过程不到十秒钟!
我被突然的锁喉弄得不知所措,正在剧烈咳嗽着。我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情况!听到我咳嗽完毕,拉我上面包车的男子,拿着一卷大的透明胶布,把我双手缠绕起来,然后又用透明胶布,把我嘴封上了。虚弱的我,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这时候我特别惊慌,这是我也遇到人贩子了吗?
我心中充满了惶恐,充满了害怕,我此刻像一只待宰的羔羊,竟然无能为力!这时候我想到二姐,她被绑走后,肯定一样的惶恐害怕!
我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要干什么,把我拉去卖了吗?我这么大的男孩子,谁会买啊?那他们到底绑我干嘛啊?不会是买卖人体器官的黑社会吧?不会把我抓起嘎腰子吧!然后把我的器官,都拿去卖钱?一想到这么恐怖,我害怕得浑身发抖,这些天严重营养不良,更没有力气来反抗他们。我不敢挣扎和反抗,我知道,无谓的挣扎与反抗,只会招来痛苦的虐待。
他把我绑好后,扔到车厢后排,后排的座椅已经拆了,显得里面空间很大。我蜷缩在车厢里,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在一个小小的阳县,竟然这么多次遇到犯罪分子!让我一次比一次变得更惨!现在竟然连自己都被绑了!我不知道迎接自己的将会是什么!我只有蜷缩在车厢里暗中抽泣!
这时候绑我那个人兴奋的对着开车的人说:“喜哥!没想到这个办法真好用!直接抓流浪汉,比花钱从陈怀德手里买人省事多了!还不用花钱!”
开车的人说道:“马杰啊,我哥俩运气不错!现在是抓到的第四个人了吧!以前花钱一共买了十五个人,真他妈花冤枉钱!关键陈怀德他妈的还装逼,乡里乡亲的,不直接和我们交易,要我们和县城的龙哥交易,龙哥是雁过拔毛的主,害得我们又多花一些钱!把我苗常喜当傻子玩!今后再也不和他们打交道了!”
我一听这两个人的对话,里面信息量太大了!我是被抓来的第四个人,他们之前从陈怀德手上买了十五个人。他们要这么多人干嘛啊?谋财害命吗?也不应该啊!我们没有钱啊?更何况不可能花钱买十五个人来害命吧?但是也不排除这种可能!这个社会变态这么多,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这时候马杰说:“喜哥,有的事儿你不知道吧!陈怀道陈怀德兄弟俩,道上的关系网深着呢!白道有人庇护,和我们一样,每年都得去所里上供!他们和龙哥关系非同一般,听说他们一起坐过牢!这兄弟俩,每次拐到年轻女孩,都要先让龙哥先享用几天,然后他们自己才敢下手糟蹋,然后才拿去卖到外地!”
我一听到这个,顿时大脑充血,目眦尽裂,后面他们说什么,我全都听不见了!我的心里有无限的怒火在烧!龙哥是吧?我一定要活着,为我姐姐报仇!陈怀道陈怀德是吧?你们狠,你们不回家,我一定有办法抓到你们!你们黑白两道都有人保护是吗?我一定要找到你们,让你们这种人渣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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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面包车停了下来,车轮碾压下两道尘土像面包车的尾巴一样。
苗常喜停下面包车,马杰推开面包车门,把我从车厢拉到地上!“砰”的一声,我的整个人摔趴在满是尘土的地上!摔得我眼冒金星!
苗常喜说:“马杰,轻一点,弄断手脚怎么帮咱们干活啊?”
马杰说:“是,喜哥!是我鲁莽了!”
这时候马杰把我拉起来站着,“啪啪”先打了我两耳光,打得我耳鸣,打得我脸庞火烧火辣的疼!我明显能感觉到我两边脸庞,都各有了五根手指和手掌印!我感觉嘴角有热热的液体流出,却又被嘴上的透明胶封住出不来!马杰一把撕下我嘴上的透明胶,透明胶上沾着我嘴唇还没有发育成熟的胡子,一下被扯掉好多根,疼得我一口喷出了鲜血!原来刚才两耳光,把我口腔黏膜和牙齿激烈碰撞,磨出了鲜血!
苗常喜皱了一下眉,说:“马杰,让你轻点,都已经打吐血了!这是我们的资产了,要为我们挣钱的!”
马杰感觉说:“喜哥,我看他这么高的个子,原来一点都不经打!下次注意点!”
这时候苗常喜说:“新来的,你记住了!你今后就是我们的猪仔!在这里,你没有姓氏,没有名字,只有代号!你是19号!记住了!记不住,迎接你的只有严厉的惩罚!”
我愣愣的听着,没有做出反应。突然屁股上一阵剧烈疼痛,马杰一脚尖踢在我屁股上,吼道:“喜哥说话你他妈的没听到吗?猪仔!”
这时候苗常喜又问道:“你知道你叫什么了吗?”
我赶紧回答道:“我是19号!”
苗常喜和马杰都哈哈大笑!
苗常喜说:“看来你还不算太傻,又少挨了一顿打!马杰,把他手解开!”
马杰说:“好的,喜哥!”
马杰说完,拿出一把匕首,在我手上轻轻一划,抓住透明胶一撕,又给我疼得手背火辣辣的!透明胶粘上一些汗毛,给一起扯了下来!原来透明胶也能让人如此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