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三位的离开,瞬间我感觉那种压迫力并没有那么强了,而且浑身也没有那么冷了。此刻我有一肚子问题着急问罗老头,因为刚才的情况实在是太诡异离奇了。
罗老头见那三位走后,也长长的出了口气,我一直跟在他身边,自然也就看的最清楚,这老头明显出汗了,看来那股压力并不是只有我能感觉到,罗老头同样也能感觉到。
不等我问出口,罗老头转身就又进了屋子,我差点忘了,还有李自强的死鬼老娘在里面呢,我连忙跟上。
李老太太还是和先前一样坐在麻将桌旁,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桌子,一动不动,我对这东西还是比较忌惮,离的稍远一些,罗老头扯过椅子,坐在李老太太边上,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原因,我感觉李老太太的身体好像变的越来越虚。
“大姐,你这爱打麻将的脾气得改改了,都说是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你说是不是,你活着的时候赌赌也就算了,无非输的是银子,现在你都不在人世了还赌,输的可就是子孙后代的气运福禄了”。罗老头一番话说的语重心长。
本来一动不动的李老太太听了罗老头的话后,机械性的转头看着罗老头。
“谢,,,谢,,,,你,我记,,,下了,,,以后,,,再也,,不赌了”。我脑海中传来一个老太婆的声音,声音很弱,断断续续的,就好像听广播串台一样。
明显这声音要比刚才那老头的声音弱上好几个能量级。
罗老头肯定也 听明白了,一边抽着烟一边点头。
“那行,你早些去你该去的地方吧,强行留在人间多害无益”。
罗老头说完后,李老太太缓缓起身,朝着墙角走去,越走身形越淡,最后变得透明不见了,再看时只有墙角处挂着李老太的遗照。
这一晚果真是有些震撼,幸亏我没有撒懒跟着罗老头来了,不然上哪看这种诡异的画面。
我也越发的佩服这老神棍了,不到二十分钟的功夫,就把一桌的鬼给打发了。
回到易福缘,老边还在呼呼大睡,罗老头从兜里摸出那个红包,抽了一半给我,说是我晚上的辛苦费。
要说不说,老头还是挺讲究的,其实我也没帮上啥忙,全程都是充当观众的角色。不过我也没有太过推辞,毕竟现在我吃了上顿没下顿,兜里揣点钱,感觉踏实。
第二天,老边一直睡到十点左右才起来了,一起床就唉呦哎呦的说,床太小,睡的他浑身不舒服,听到这话我想骂娘,这易福缘满打满算除了罗老头的躺椅外,就剩老边睡的折叠床了,你还嫌不舒服,老子在桌子上趴了一晚上,我找谁说理去。
中午照例吃包子,我们吃的正香,老边的电话响了,是赵国真打来的,问老边啥时候回东北,他已经把行李都收拾好了,要同老边一起回东北。
这傻小子,看来这老边姐夫是当定了。
下午我去车站送了他俩,本来在去车站的路上我们三个还嘻嘻哈哈,有说有笑的,但等进站的时候,老边还是没忍住,挤了两行热泪,看着这体型健硕的大胖子这样,我也有些伤感。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总归有分别的时候,只要不忘记在一起的美好就够了。
嘿嘿,想不到我还艺了一下。
一直到过年回家前的这一段时间,我都和罗老头待在一起,不是我赖着不走,实在是这老头太粘人了,舍不得离开我。
这期间我跟着罗老头也出过几次活,但都是这人自己吓唬自己的情况,没有啥特别的事儿。
有些时候罗老头就去玉泉山那边摆摊算命,我则是充当伙计的角色负责看店,其实也没啥好看的,有时侯一天也没有一个人进来买东西。
我也乐得清闲,躺在罗老头的躺椅上,悠哉悠哉的欣赏着罗老头平日里最喜欢研究的奇,毕竟是年轻人,对未知的美好还是心生向往之情的。
平日里看店是没有工资的,只要出去做活,罗老头都会把人家打点的钱给我一半,虽说活少,但据我观察,来找罗老头的出手都挺阔绰的,所以不到半年的工夫,我倒是攒了点钱。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是小年了,我准备回家过年,临走时我问罗老头,他打算去那里过年,因为之前我和罗老头聊过,知道他是四川人,但据罗老头说他已经很久没回过老家了,提及他家里情况的时候,罗老头显得有些沉默,我作为一个晚辈,自然也就不好多问。
临走时我跪在柜台上的神像前,给罗老头磕了一个头,算是拜个早年,在老家,有过年给长辈磕头拜年的习俗。
罗老头乐呵呵的给我包了红包,我简单收拾一下,去市场买了些点心烟酒一类的东西,便坐上了回家的大巴车。
北方过年相对来说还是挺热闹的,杀年猪,贴春联,包饺子,串亲戚。
回到家后,一家人都挺开心,爷爷身体还算硬朗,老爹和家里人也都挺好,叔叔伯伯们看我越长越精神,都咋呼着说我是不是在城里谈了对象。
我还是和爷爷睡,因为每当我出门回家后,爷爷就会对我说一些话,这半年我时刻记得爷爷告诉我的那句话。
虽然现在为止,我依然不是很明确我要成为一个怎样的人,但我似乎也有了一些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