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这就是俺婉婉姐的老公公,韩大爷,俺叫丁桃心,可把您老盼来了,”说着丁桃心双手握住韩义的右手,上下来回颠儿:“哎呀呀,哎呀呀,奶,大姨,你们看俺韩大爷这穿的...气派,再看俺韩大爷长的...真是...哎呀呀,俺都不知道的该用啥词儿夸了,好相貌,美男子。”
这夸人的话,真糙,韩义一时听的不太习惯,果然内里呆久了,拐着弯儿说话习惯了,被丁桃心这么直白的夸奖,韩义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要说刚刚韩义打量丁桃心,估计着丁杏花在跟前,韩义还遮掩了一两分,现在丁桃心打量韩义,简直是赤果果的审视:“奶,你瞅瞅俺韩大爷长哩,像不像俺二舅姥爷家的大花,简直一模一样,韩大爷是有福的人。”
李玉兰回想起李和方家的大花猪,肥头大耳,一身膘,再看韩义:“他比大花瘦。”
瘦吗?
韩义不自觉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上肉还挺多的,也不是很瘦。
“韩大爷啊!你咋不好好照顾自己,都啥时候了,还饿着自己,”丁桃心带着哭腔:“您老要保重自己,该吃吃,该喝喝,别苦着自己,您老要是饿个三长两短,这一大家子人,可咋活啊,韩大爷啊~”
韩义:“......”他咋有一种随时归西的错觉?......不过,这小妮儿手上啥味儿,闻着怪恶心人的。
丁桃心拉巴着韩义的手不撒开,刚刚泼黄汤的时候,她的手也跟着沾上了不少。
黄汤,取天地之精华,集人体之骚臭。
这么美好的东西,丁桃心表示她不是小气儿的人,咋能独享,也让韩大爷的手滋润滋润骚气。
丁桃心握着韩义的手,左搓右捏,别人开背她开手,将黄汤揉进韩大爷的真皮里,渗进韩大爷的血肉里,让大爷成为行走的骚风。
韩义看着自己被揉红的手,用力往外抽了两次,都没成功。
韩义:姑娘,撒手吧,你手,好骚啊!
想到以后丁桃心能给他带来的好处,韩义强忍着恶心:“大侄女不光长的好看,说话也好听,一看就是实心眼的孩子。”
“嘿嘿,”丁桃心冲着韩义咧嘴一笑,扭头看着李玉兰:“奶,韩大爷夸俺实诚,韩大爷喜欢俺。”
“啥?桃心,你说啥?”李玉兰选择性耳背:“你韩大爷要给你送礼,这孩子,还不赶紧谢谢你韩大爷。”
“谢谢韩大爷,韩大爷真是个好人,”丁桃心终于松开韩义的手,两手一摊,摆在韩义跟前。
韩义:“......”某名其妙收到好人卡,这礼,不送都不行呗!
韩义看着站在丁桃心身后的丁杏花,亲家母的在这儿,他也不能丢了面子,送就送吧!
韩义摸了摸裤子袋,没钱。摸了摸上衣口袋,口袋除了一支钢笔,兜里还有一个一分钱的硬币。
钢笔有点儿碍事儿,韩义把钢笔拿下来,准备去拿硬币。
“嗖—”手里的钢笔瞬间不见了。
“谢谢韩大爷的钢笔,俺很喜欢,嘿嘿,”丁桃心对着韩义,三鞠躬表达感谢。
韩义:“......”总感觉这小妮儿盼着他嘎了。
韩义心疼不舍地看着丁桃心拿在手里的钢笔,这钢笔可是名牌,韩义僵硬地接受丁桃心的三鞠躬,皮笑肉不笑:“侄女喜欢就好,韩大爷怕你不会写字儿,本来是想给你钱买糖吃,呵呵。”
“桃心,还不赶紧谢谢你韩大爷,韩大爷要给你钱买糖吃了,”李玉兰及时说道。
韩义:“......”自己声音这么小,这乡下老婆子都能听见,耳朵又不聋了???
“谢谢韩大爷,韩大爷比俺爹对俺都亲,俺好感动啊。”丁桃心把钢笔揣进兜里,对着韩义又三鞠躬,接着两只小手又一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