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陈年看着江珩曜,面色纠结,既生气又委屈,心中还觉得非常抱歉。
真是挺挺扫兴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年年,可以啊,没想到你还挺有战斗力的。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期了,哈哈。”江珩曜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顾陈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都被人找上门欺负了,我再怂还有用吗?我不想惹事,但事来了,我也不能怕事啊。不是说坏人像弹簧,你强她就弱,你弱她就强么。”
“咱们之前读高中的时候,老师怎么说来着?说是狭路相逢勇者胜对吧?要么东风压倒西风,要么西风压倒东风。在我们乡下呢,还有几句话是这么说的,叫做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顾陈年淡淡地说着自己对人对事的态度支撑和理论依据。
“本来就是她无理取闹在先,那我又何必惯着别人,让自己窝火受气呢?我心里对她那样的人的判断是,好好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因为,如果她真懂道理的话,就不会搞这种无事生非的事情了。我外公说,和多么聪明的人打交道都好,最蠢的是和不懂道理也不讲道理的人论对错。如果他们执意搞事情,那就不要浪费时间,找准弱点,强势镇压就得了。”
更何况,她挑衅的居然是你,这才是我最不能容忍的。我的人,我自己都爱惜得不得了,舍不得说一句重的,撒娇无赖我都惯着的,岂能轮得到他人来说三道四。但这些心里的另一番想法,顾陈年是肯定是不会宣之于口的。
江珩曜看着振振有词的姑娘忍不住笑了,举起一只手,竖起了大拇指:“不错,棒棒的,我们家小姑娘虽然平时懒得动口掰扯,真遇到事了,也是能保护好自己的呢!这样,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也就更放心啦。”
顾陈年不好意思地笑了,想了想,又叹了口气:“就算我不搭理她,不跟她一般见识,她也不会认为我大度的。她不知道我只是懒得计较,只会觉得我好欺负而已。我不想惹是生非,只愿意明哲保身,但如果已经退无可退,就不再退了。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何况,我又不是真的泥人。”
江珩曜笑着点点头,用手揉了揉顾陈年的头发,两个人不再停留,继续往前溜达。
“这个女生对你意见这么大,让我猜猜,难道,是她的男朋友,或者喜欢的男生在追你?”江珩曜看着顾陈年,笑着问,又带了一点探寻。
顾陈年对江珩曜的小心思心知肚明,某人这是又生出了警惕防备之心了。什么猜测,就说想知道其中的原位和过节不就行了。
直接问呗,还绕个弯,说得那么婉转,真是个心机孩子大了,长心眼了啊这是。
“她是有疯狂喜欢的男生,但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倒是和希希有关。”
顾陈年似笑非笑地看着江珩曜,心说还不是你的青梅惹得祸,这锅我可不背。
“王予希又怎么了?她又干什么好事了?”江珩曜不解的问,但顾陈年能看出来他的心里明显放轻松了不少。
阿曜,你就这么紧张和不自信吗?我难道就这么让你没有安全感?顾陈年心中失笑,同时又觉得江珩曜完全不应该啊,也没必要。
我到底是有哪里好?我自己都不知道。阿曜,你就那么在意我吗?为什么呢?
顾陈年把王予希疯狂围追堵截封逸的事情,以及封逸拜托她帮忙劝一下的事情,以及郑明达是个比王予希还执着的‘封狂粉’的事情,简单跟江珩曜说了下。
“你说,我该不该劝劝希希呢?如果我去劝,又该怎么跟希希说呢?”顾陈年心中还是有点拿不定注意。
“劝劝嘛也是可以说一下的,毕竟她和咱们也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也算熟悉。但怎么说?就随便说说吧。都是那么大的人了,都有自己的想法和主意。其实,说到底,我们也不是她的什么人,这种事情也没什么立场管太多的。”
江珩曜说到后面有些不以为然,他对王予希的各种事情一直就不太感冒。如果可能,他倒是更希望顾陈年离王予希远远的才好呢。
如果不是因为她,顾陈年哪来的这无妄之灾。
顾陈年点点头,那就这样吧,也只能如此了。
于是这个事情就被暂时搁置在一边了。
后来,待期末考试结束后,顾陈年约王予希吃了顿饭,将封逸的话,简单转告了她一些。同时,又说了几句自己的看法,比如,如果封逸实在没有想法的话,她是不是可以先放一放,将来再说之类的。
结果,王予希笑了,她跟顾陈年说,那次从男生宿舍楼里出来以后,她就不打算再继续追封逸啦。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孩子满校园都是。虽然说真正的大帅哥没有太多,但到底也不是只有封逸一个不是?”王予希笑得鬼头鬼脑的,“年年,我觉得咱们羽协的会长,也就是你们学院动力系的学长陆鸣也挺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