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珩这一席话让南鸢沉默了许久。
她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只是
谢洛尘从小生活在谢王府,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黑暗,又何曾见识过那般血腥暴力的场面?
自然是想的不如顾景珩周全。
还有,是自己不愿意想那么多的吗?是因为她现在还没有能力去对付林家那么大的家族。
“已经包扎好了。”南鸢离顾景珩远了一些,整理着自己的药箱,无声的表示想要送客。
顾景珩只当看不懂,他转移话题道:“对了,孤好像还没有给你诊费。”
顾景珩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有种魔力,让南鸢的心瞬间安静了下来。
诊费?南鸢心中不禁一愣,什么诊费?
正当她还在困惑之际,顾景珩坐了起来,到了她的身边。
高大的身影将南鸢笼罩其中,那独特的檀木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与顾景珩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扑鼻而来。
南鸢感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她的思绪仿佛被这股气息牵引,陷入了一片混乱。
“什么诊费?”
顾景珩的气息在她周围萦绕,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能看穿她的内心。
南鸢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速,紧张的气息在她心间蔓延,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思绪,试图从这股檀木香气中挣脱出来。
然而,顾景珩的气息却愈发浓烈,他伸出手,手心中赫然是一只簪子:“在画舫的时候,孤就觉得你少了一件趁手的武器。
万一要是你碰到了像孤这样的坏人,你该怎么应对,他们可不会像孤一样因为你哭两下就心软。”
“后来想想,越想越觉得后怕,所以孤便让人给你打了一只峨眉刺。平常就可以当做是簪子,簪在发间;有危险的时候就拿出来,”顾景珩将峨眉刺放到南鸢手中,带着她做了一个示范的动作:“就这样,对准敌人的颈部,一击必杀。”
南鸢的手掌微微颤动,她感觉到顾景珩手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
她能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如同夏日午后的阳光,带着一种灼热的温度,让她有些不适应。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峨眉刺,那尖锐的触感在她的手中跳动,仿佛在回应着她的心跳。
顾景珩的手掌,宽大而温暖,与她的手交握在一起,那份灼热的温度透过她的手心传到了她的心里,他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背,那种触感让她的心跳更加急促。
她似乎感觉到他的气息在她的耳边萦绕,低沉而充满磁性,让人有种眩晕的错觉。
“小风筝,孤送你的峨眉刺可否喜欢?”他的语气中夹杂着一抹期待,等着南鸢回应他。
南鸢回神,急忙抽回手,眼神飘忽:“谢……谢谢太子殿下的好意,臣女很喜欢。只是这太过贵重,而且太子殿下救了我一命便可以当做是诊费,无功不受禄,这峨眉刺我不能收。”
顾景珩似乎只能听到自己喜欢听的,他嘴角上扬,道:“喜欢就好,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他坚定地看着南鸢,眼中闪耀着某种深意,让人无法看透他究竟是在说峨眉刺,还是指人。
“让它保护你。”
顾景珩温柔地将这把独特的峨眉刺放入南鸢的手中。
南鸢瞬间便感觉到了那冰凉的触感,心中不禁一颤。
她握住峨眉刺,却不敢去看他的脸,也不敢去看他那双看似深情的桃花眼,生怕自己会陷进去,再次彻底沉沦。
“小风筝,你似乎很紧张?”顾景珩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宛如春日的暖风,带着丝丝温润。
不,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
想想你上辈子死得有多惨,你要知道这一切都是他装出来的!
南鸢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试图拉开与顾景珩的距离,保持一份冷静和清醒。
不行,不能靠近他,他就像是一朵罂粟花,沾染上,就会万劫不复。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话落,南鸢逃也似的离去,生怕慢了一步就会沾染上什么脏东西。
顾景珩看着她慌慌张张的收拾药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那孤是不是可以再这里留宿一晚,养养伤?”顾景珩问道。
南鸢没有回答,顾景珩便当做是她默认了。
“你睡这儿吧,明天早上你就离开。”南鸢给顾景珩抱出来了一床被子,然后便离着他远远的。
“你倒是好生绝情。”顾景珩笑道,但是也没有再不老实,他懂得什么叫做见好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