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突然靠近,沐晚晚大惊失色,四肢奋力地挣扎,想要挣脱出霍北枭的束缚。 见她反抗得厉害,霍北枭眸色愈发加深,他用手扣住女人挣扎的双手,直接将自己的薄唇贴了上去。 甘甜的红酒在唇畔与齿缝间流淌,不过一会儿,原本还是只野猫的沐晚晚瞬间像是被驯化了一般,不再挣扎。 她毛茸茸的脑袋有些无力地耷拉了下来,脸上更是飞起了一抹诱人的红晕。 霍北枭瞳孔顿时一缩! “是不是你,沐晚晚?” 这六年,他无时无刻不在搜寻着沐晚晚的消息! 沐晚晚缓缓抬起头,霍北枭唇畔勾起。 砰——! 突然气氛急转直下,门口传来了女人尖利的喊叫声! “北枭!” 门口的沐白柔身上仍穿着一袭婚纱,她被霍北枭抛弃在宴会厅后,耳边满满充斥着众人的怜悯与嘲笑。 她今天为了这个婚礼,特意安排了众多媒体记者作为嘉宾,目的就是想坐实霍家少奶奶的身份! 可谁知,竟反而让她成了所有人的笑柄! 她简直气得快要发疯! 一口气冲到霍北枭的别墅,她就是找他讨要个说法! 她沐白柔在他身边痴痴地守了这么多年,她又没有做错什么,他凭什么这般对她? 还有…… 扰乱她婚礼的那两个小野种,那一模一样的眉眼,究竟是谁的孩子。 难不成真的是霍北枭在外头,找了个和那贱人长得相像的女人,和她生了个孽种? 这一 桩桩,一件件,她都要找霍北枭问个明白! 她气冲冲地跨入别墅大门,就看见霍北枭的宽阔的背影,正打算开口,却惊讶地发现他正抱着一个,和沐晚晚长得极为相似的女人! 这是,生了那两个野种的贱人!? 沐白柔脸色大变。 “北枭,这女人是谁!” 她不顾形象地直接朝霍北枭怒吼道,眼睛更是用吃人般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沐晚晚。 霍北枭听到沐白柔的声音,原本柔情的面容顿时阴沉下来。 明明只差一点就能验证她的身份了。 他抱住怀里的沐晚晚,声音冰冷得可怕:“谁允许你进来的,滚出去!” 什么? “我,我可是你的未婚妻啊……若不是今天有人闹局,我现在就是你的妻子了啊!” 沐白柔说完,霍北枭的脸色依旧绝情,顿时,她心头的怒火压过了理智。 都怪这个像沐晚晚的贱人! 沐白柔一把拿过桌上盛着红酒的玻璃杯,朝着沐晚晚就扔了过去! 霍北枭听到身后的动静,连忙伸手去挡,可事发突然,玻璃杯虽然被接住,那杯中的红酒,却结结实实地泼在了沐晚晚的脸上。 哗啦—— 被淋了一头酒的沐晚晚渐渐恢复了神智。 “我这是……怎么了?” 她用手抹去脸上的液体,看见是红酒,立刻恢复了刚刚的记忆。 她被霍北枭这个可恶的混蛋强行拐到别墅里,然后又被他轻薄,灌了一口酒醉了过去。 可恶! 看到沐白柔的一 刻,江晚晚的内心,是烧起了复仇火焰的! 只可惜,如今她势单力薄,一对二,不是报仇的好时机。 不过却是逃跑的好时机! 她深吸一口气,趁霍北枭不备,直接一拳捣在男人肚子上,然后……撒腿就跑! 霍北枭还没试探出来沐晚晚真实身份,又恼又火,忍着痛拔腿就追。 可这时,沐白柔却一把抱住了他精壮的腰身! 沐白柔不甘心,她今天结婚典礼上让霍北枭跑了,这一次不论如何,她都不会让这个男人再离开她的身边! “滚开。” 霍北枭阴沉着脸,周身寒气环绕,仿佛地狱出来的修罗。 沐白柔死死不肯放,她大着胆子仰头哭求道:“北枭,沐晚晚已经死了,她死了!你就算找个替代品,她也不会再回来了。” 呵,替代品? 怕是除了他,谁都没有认出来,刚刚那个女人,就是沐晚晚本人! 霍北枭黑眸眯起,勾唇道:“谁说她只是个替代品?” 不是替代品? 沐白柔听到这话,顿时瞳孔一缩。 难道,他对这女人动了真心?! 她看着霍北枭,不可置信地问道:“你难道真的喜欢上她了?那……婚礼上那个孩子,是你和她生的?!” 面对沐白柔一连串的问题,霍北枭的耐心逐渐消失殆尽,他紧抿薄唇,周身的气场不断压抑下来。 “这和你没有关系!” 说罢,他一把甩开沐白柔。 沐白柔顿时被狠狠地甩落在地上,她的身体重重 地撞击在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但此刻,她身上的痛楚远远比不上内心的悲痛,她眼泪止不住地流下。 她不明白,自沐晚晚死后,她已然是离这个男人最近的女人了,为什么,为什么六年过去了,她竟还比不过一个新来的贱人! “北枭,我是你的妻子啊……”她可怜地低声道,希望能勾起男人心底的一丝丝怜惜。 可回应她的,只有男人冷漠至极的目光,“你不是,你永远都不可能是我的妻子,以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更不会!” 什么! 听到这样狠绝这话,沐白柔彻底崩溃了。 她哀哭着扑过去,卑微的抱住霍北枭的大腿,不甘心地大喊:“为什么……北枭……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有哪点比不上沐晚晚,又哪里比不过刚刚那个女人?” 霍北枭看着她歇斯底里,眼神清冷至极,嘴角更是泛起一抹讽刺,“你心思歹毒,怎么配和她相提并论?” 心思……歹毒?! 难道他知道了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