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权这才注意上寒云,七品青色官服,会医术,难道是太医令?老夫可没有见过如此年轻的太医令。
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毛都未长齐的后生。学医没有时间的积累不可能有大成。
“可是新任的太医令?”甄权还是问了一句,原来的太医令他都认识,和他一样都是满头白发的老者。
太医令什么官?太医署最大的官,编制两人,从七品下。换句话说就是皇家医术最厉害的人,在全大唐都是数一数二的医术大家。
“晚辈云阳令寒云,寒云峰,见过甄老。”寒云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云阳令?你不是太医署的医官吗?”玉竹指着寒云问道,她绝对不相信,什么时候大唐的县令需要学医了。
“玉竹,贤弟的确是云阳令,今日我等还在雍州府参加春季堂会。所以今日我才到了长安。”
“五郎称呼他贤弟?你们……”玉竹又发现一个古怪的地方,听称呼似乎五郎和云阳令还是异姓兄弟。
“哦,这样的,我与云峰、德謇三人一见钟情,不对,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情投意合,所以在松竹苑结拜为异姓兄弟。”
狄知逊说完,还停顿了一下,却见寒云和李德謇看他的眼神有点奇怪。
“你二人不会酒醒了忘记此事了吧。我们还拜了香烛、烧了黄纸,喝了血酒。你看我手指的伤口还在。要是不信,今日相陪的两位佳人还有柳掌柜都可以作证。”
狄知逊见识了寒云层出不穷的神奇手段,这个兄弟必须认,谁反对都不行,完全没有想到他话中的关键词已被某人提炼出来了。
此时的甄玉竹脑袋里跳出的字词就是:“松竹苑,今日,相陪,两位佳人,柳掌柜。”
玉竹一张国泰民安的福脸,开始变得狰狞起来,刚才被当众亲了一口,还是嘴对嘴她都不在乎,现在,她要发飙了。
“狄、知、逊,你给我过来,现在、立刻、马上陪我去练习针灸。哼。”甄玉竹一把抓住狄知逊的衣袖,拉着就去了针灸房。
甄权一摊双手,摇了摇头:“五郎啊,不是爷爷不救你,而是救不了你啊。”
“玉竹,记住了,肾俞、关元、仙骨、曲泉、太溪,五个穴位千万别乱扎,否则五郎成亲后力不从心,可就不好了。”
“哼,我今天就专扎这五个穴位,看他还去不去平康坊。”玉竹愤愤不平答曰。
甄权一耸肩,遗憾说道:“不是我不提醒。”
寒云怀疑老头是故意的,但是没有证据,只能心中祈求狄兄能挺住。
“嗷呜……嗷……呜……”针灸房传来凄惨的浪叫声。
房内,玉竹附耳小声说道:“五郎,你是不是叫得太假了。”
“不叫这么惨,爷爷能消气,刚才的事能抹过去吗?能再来一次吗?嗷呜……你真扎啊。”狄知逊又说错话了,挨了玉竹一根入骨三分销魂勾魄针。
要是寒云在场的话一定严重怀疑狄仁杰的聪明才智,全都是从母亲身上遗传的。
“云峰,既然你懂医术,随老夫一同去给女娃诊断吧。”甄权说完领着寒云去了兀兀等待的地方。
李德謇留在了侧房守着空空。
寒云接通了后世,现在他俩要来一个穿越千年的会诊。
寒云把这边看到,听到的通过大脑传给后世,后世把从老中医听到、看到的传给他。
后世见老中医讲起甄权的针灸之术滔滔不绝的样子,心里嘀咕,你怕是不知道马上就要和你的针灸巨擘祖先一起会诊了。
“甄老,你先请,你念出你的诊断,晚辈思量一番。”寒云说道。
两人此刻都戴好了面罩,甄权摆出标准的望闻问切起手式。
一段时间后……
甄权口中念道:“症状,干咳、声音嘶哑、痰中带血丝、胸部隐痛,骨蒸潮热与手足心热,两颧发红午后更着,盗汗,形体消瘦,口干喜冷,舌红脉细数。云峰断之。”
后世收到信息,突然开口问老中医:“有一症状…………请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