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微兰连忙接过话:“既然如此,时傅在此照顾,醒酒汤我去准备便是。”
——她可不想跟一个喝醉了的男人独处一室啊。
“太子妃。”只是刚转身,薛珵便叫住了她:“煮醒酒汤这等微末之事让时傅去做便好。”
时傅顿了顿,不放心的看了傅微兰一眼,还是大步流星离开了。
傅微兰对时傅看她的眼神倍感疑惑。
只是不容她多思,薛珵的两声咳嗽便打断了她的思绪。
傅微兰见薛珵面有异样,像是不大舒服。思量片刻,还是走上前去。走近了才发现薛珵的额头竟冒了些细密汗珠,又时不时的咳嗽两声。
“殿下,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薛珵侧对着她,声音有些嘶哑:“孤没事。”
可这个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没事。
莫不是他受了风寒了?
傅微兰伸手贴上他的额头,果然烫的紧。
“殿下,你受风寒了,妾这便去着人请郎中来。”
傅微兰刚收手转身,腕子便被人一把拉住,天旋地转间,她已经被薛珵压倒在床上了。
薛珵紧紧攥着她的腕子,盯着她的一双眼猩红,有什么野兽呼之欲出。
他呼吸滚烫,气息急促,最后一道防线似乎要随时崩溃。
傅微兰暗道不好,开始挣扎。
只可惜薛珵死死困住她的手,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埋头便啃上她的脖颈。
傅微兰惊慌至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还好好的说话,怎么一下子就来啃她脖子了?!
慌乱之间,傅微兰屈膝一顶,只是薛珵比她反应还要快一些,避开了她那关键一击,只是还是被她击到了腹部。
薛珵闷哼一声,压制傅微兰的力气更甚了。
“殿下!殿下你清醒点!我是傅微兰,我我不是薄良娣啊!”
今晚薛珵此番,怕是被人下了东西了。
傅微兰突然就明白了,她阿爹临走前要她把握的时机是什么意思了。
她哭笑不得,没想到阿爹急于求成,竟连这种办法都使得出来。
“殿下!你放开我,我这就去找时傅,你忍一下,你可不能对不起薄良娣啊!”傅微兰企图用薄良娣让薛珵清醒,“殿下也不想薄良娣伤心的对吧?殿下?”
薛珵的动作一滞,他看着她,忽然冷笑,哑着声音森森说了一句:“难道这不是你们想要的吗?孤在成全你们罢了。”
“什么——”
接下来的话,都被薛珵的吻堵了回去。
傅微兰瞳孔骤缩。
薛珵的吻不算温柔,亦不带感情,酒气混合着灼热的呼吸和白檀香,令傅微兰几乎无法呼吸。
薛珵待她温和有礼,何曾有过这种失控的时候?
直到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嘴皮子上传来隐隐痛楚,傅微兰才发觉自己的嘴都被他咬破了。
她心口腾起一股怒火,张嘴狠狠咬住薛珵的唇。
薛珵吃痛,登时也清醒了一半,当意识回归看清眼前人时,他立马松开了她。
傅微兰趁机一脚踢过去。薛珵一时不查,被她踹到了床脚。
傅微兰仓皇起身,拢住被扯散的衣裳,满眼惶恐的后退。
她的腰带断成了两截掉在地上,发髻散乱,破了唇,唇上的血甚至蹭到了脸上。
薛珵才意识到自己方才都干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