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探子送来的消息金国皇帝狠狠地斥责了完颜洪熙并不让他再插手蒙古王子之事 ,下旨勒令不让其离中都,同时派出的探子在太湖一带发现之前被完颜洪熙追杀的蒙古王子托雷等人,当下完颜洪烈派杨康和欧阳克去捉拿。
月夜,金国大船上。
若希坐在船上以叶为器出口成曲,晚风习习,月儿倒影水中,欧阳克和杨康站在其后,船四周都是完颜洪烈安排保护杨康的精兵和随行的白驼山姬人。
欧阳克目不转睛地看着前面吹曲的女子,杨康则是无心听曲,在来太湖之前途径牛家村,看到了穆念慈。
夜很安静,除了潺潺地水声和嚖嚖蝉鸣,就只有从若希嘴上的柳叶发出地曲声。
“金贼拿命来。”粉衣少女执剑越上官船刺向杨康和欧阳克,打破了这宁静。
欧阳克头也不会以扇柄震开利剑。
杨康听出少女的声音转身“念慈。”有些担心欧阳克方才是否有伤到她,看向欧阳克,眼中尽是不满和责怪。
穆念慈倒退数步,稳住脚步皱眉,又提起剑刺了过来,这次她的目标却只有杨康。
护卫的精兵和姬人也围了过来。曲声也在此时恰然而止。
欧阳克抬手阻止。
姬人们自是不会再上前,但是那些精兵却有些犹豫,护卫不利,王爷定不会轻饶了他们。
“这可是你们未来的小王妃,若是伤了她,你们小王爷定然是不会轻饶你们的。”若希跳下甲板来到欧阳克身边。
小王妃?精兵们有些不信。
而同杨康缠斗的穆念慈听到若希的话,看向她“完颜洪烈害死义父、义母,我穆念慈绝不与金人为伍,他日我一定杀尽金狗为义父、义母报仇。”穆念慈慷慨陈词。
穆念慈的武功就只有洪七公那三招逍遥掌法成点气候,杨康的武功本在她之上,现下有分心,一时应对不及被震出。穆念慈心伤地看着杨康。
“既然穆姑娘是大金的敌人,那欧阳克就得罪了。”欧阳克飞身至穆念慈身边,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点住她的穴道,看向杨康“小王爷,你也听到了。”
杨康心下一惊,挪动几步,但看了一眼欧阳克和若希二人还是克制住了,这时候他不能妄动,让他们起疑心。
“怎么?”若希威逼“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话间亦跃身至穆念慈身边抬掌“小王爷不忍心,就让若希待劳。”就要出手。
欧阳克摇着墨扇也不阻止,倒要看看这杨康能忍到几时。
杨康经过多番挣扎“慢着。”
“小王爷要亲自了结这个刺客?”若希收回掌力。
杨康面无表情地下令“来人将她押解下去,小王要亲自审问,看其有没有别的同党。”
“畜生!”穆念慈心寒“义父义母尸骨未寒,你竟认贼作父,义父一生之愿便是驱除金贼,你身为杨家之后,帮着金人迫害大宋,我穆念慈当真是瞎了眼。”别开眼不去看杨康。
这一字一句,句句扎在杨康心里。
欧阳克眼眸转动,迈步于穆念慈眼前“穆姑娘有所不知据在下猜测小王爷他表面是帮着大金,实则是在司机报仇。”欧阳克摇着折扇,侧眸看着杨康。
“那穆姑娘可是错怪了杨公子。”若希勾着发丝。
二人是步步紧逼,不给杨康留余地。
穆念慈看向脸色阴郁地杨康,眼中带喜“真是这样吗?太好了康哥,你一直没有变,是我太鲁莽了。”
却不料杨康抚着衣袖而笑。
穆念慈有些不解。
“先来一个荒唐的猜测,再来一个荒唐的附和。”杨康看下欧阳克和若希,又看向因冤枉自己而面露愧疚后悔的穆念慈“她们二人胡言论语你这个笨女人也相信。”走向她。
欧阳克和若希各自闪身让路。
“大宋皇帝无德民不聊生,官吏贪赃枉法、欺压百姓,当年若不是宋朝软弱可欺,父王就是有通天本领也是无计可施,还有你口中的义父,这十八年来没有对我尽过当父亲的责任,何谈不孝之说,而我的说的第一句话是我的父王教的,我走的第一步路是我的父王扶的,把我从大宋的牢狱里救出来的更是我的父王,若我当真不识好歹,把恩人当仇人,那我完颜康才真是忤逆不孝。”杨康欺近,毫不避讳地对穆念慈坦言“我以前还想在你这个女人面前装装样子,就是想看看一个宁死不屈,对我不屑一顾的女人,臣服在我脚下是何种模样。”捏紧她的下巴“你以为你这个江湖草莽女子配让我放弃荣华富贵跟着你在江湖飘荡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吗?”杨康甩开她的下颚,负手而立。
穆念慈眼中含泪,嘴中否认,杨康不是那样的人。
“你怎么可以颠倒黑白,说出这番话来,杨康你简直是丧心病狂,无药可救了。”穆念慈看杨康的神态,并不是在说谎,泪在眼中打转。
“哎!”若希轻捶欧阳克的手臂“这小王爷比台上的戏子作戏还要精湛。”这番话骗骗傻里傻气的穆念慈还游刃有余。
欧阳克抚手嘴角含笑“小王爷,士别三日刮目相待,欧阳某佩服、佩服,你和穆姑娘这出戏真是默契。”
“欧阳公子不是喜欢美女吗?这个女人虽不能同若希姑娘和公子身边的姬人相比,但也有几分姿色,倒也能排遣这深夜寂寞。”吩咐护卫将穆念慈捆绑“请便。”
穆念慈在震惊和悲伤中被护卫送到欧阳克卧房。
欧阳克执礼,随即跟着侍卫步入房中。姬人们和护卫也相继回到船的四周。
船缓缓地在夜色中行驶,当周围再安静下来,若希勾着一缕发丝,站在原地悠然地看着天上月。
“若希姑娘还有心情赏月?”站在身后的杨康与她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