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你在说什么？我可是个正经人。”白少桦盯着她的眼睛，身体前倾。见她如此紧张，他伸出双手，胡乱地在自己胸前推搡，仿佛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却推不动。
他面色变得焦急而愤怒，脸色涨得通红。他忍不住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管状的东西，“我说你胡思乱想。”
沈娇娇看着他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口红，我昨天去百货公司买的。”白少桦打开盖子，旋出红色膏体，抬高下巴，轻轻涂抹在唇上。
看着粉色的嘴唇越发鲜亮，他眼神愈发深邃，“好看。”
沈娇娇忍不住抿了抿唇，看着他手中的膏体。她知道口红。到了城里，她看到别人都用过。第一次使用，她有些不适。
她推开他，坐直身体，看向前面车窗上的镜子。
镜子里的人脸颊泛着桃粉色，嘴唇不再是她见过的工团女孩子们的鲜红。它们更像她脸颊上的粉红色。嘴唇变得如盛开的桃花般鲜艳而滋润。非常好。
突然，镜子里出现一张脸。白少桦贴近沈娇娇的脖子，笑着看着镜子里的她，低声在她耳边说：“看来你的粉很有效，你现在白白嫩嫩的，太诱人了。”
沈娇娇推他肩膀：“有人，别闹。”
白少桦不肯离开，“我吃醋了，你就不哄哄我？”
“吃醋？”沈娇娇愕然：“许知青？不可能。”
白少桦忍不住笑出声：“怎么不可能？”
“没有可比性，吃醋可以，吃醋是不可能的。”沈娇娇接过口红，仔细端详。
白少桦下巴搭在她肩上，“你多看别人少看我我会吃醋，别人多看你我也会吃醋，你得哄我。”
“怎么哄？”沈娇娇拿着口红，“你又乱花钱了。”
“我千里迢迢买来，就是为了让你今天做个美丽的新娘。”白少桦盯着她的嘴唇，“真漂亮。”
“那下次别乱买了。”沈娇娇移开头，不等他反驳，俯身道：“白同志出汗了，你老实点，万一他太紧张，开车出问题。”
白少桦瞥了一眼军装衣领已经被汗水湿透的萧尘，终于坐直了身体，反握住沈娇娇的手，一路上变得老实多了。
两个人在一起，随便聊聊天，做点事，时间就过得飞快。
车子很快来到军大院门口。值班的哨兵敬礼，提前打开大门。一辆汽车和一辆拖拉机驶入。
无论走到哪里，人们总会围观热闹。这里围在大院门口的人数，只比沈家村多，不比少。
沈娇娇一见，先是微微一愣，但很快又释然。她也喜欢看新娘，喜欢那份过去的幸福。如果能拿到喜糖，她就更开心了。其他人也应该这么想。
车子继续驶入院内，外面的人也跟了上来。
白长威和几个同龄人走出白家大门，笑着看着接新娘的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