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按捺不住的还有混编明军。
上一次的迁安战斗,打死一个贱奴,平均缴获三百两白银,再加上甲胄、兵器、马具和朝廷的人头赏,这种超值收益,让士卒们各个战意爆表。
知道情况的东江镇兄弟,也闲不住了,自觉与迁安县城里的白杆兵,合兵一处演练城市巷战。
看着王月、王节、王满三姐妹组织的“战地女子服务团”里,如花似玉的漂亮姑娘。
还有战地服务社里,琳琅满目的各种山珍野味和酒水,士卒们再摸摸自己,比脸还干净的口袋,纷纷递交请战。
妈的,老子宁可战死,也绝不能穷死。
没办法,现阶段他们的小日子,确实过的还不如农民工。因为卢龙县第五期工程上马了。
蓟镇总兵张世显、王洽大儿子王宏宣、耿章华和冯铨,又在二十四条河水,日夜浸泡的卢龙县外面,每人各承包一面,挖掘起巨型沟堑。
原计划壕沟宽八米、深四米,“v”字形底部,必须能滑倒苍蝇。这已经足够阻拦,几乎所有马匹了。
可在北京城各路高官、勋贵和太监的干涉下,沟堑不得已扩充到前、中、后三条。
人家还煞有其事的批评蓟辽总督,朝廷不会少你一个铜板,只要能全歼这股贱奴,多花点钱也没关系。
为了加快工程进度,这几个河北地头蛇,在隔壁拥有大海、河湖、平原、湿地的昌黎县和抚宁县的支持下,每天给农民工,提供各种海鲜河鱼,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没办法,工程款太充足了,工期也太紧张了,只能优待农民工兄弟。
看着近十万人,不分日夜的挥汗如雨,整个卢龙县几乎变成一个巨大工地。
带领神机队、鹰扬铳和新佛郎机部队,打退贱奴十几拨决死突围的小衙内,自己先坐不住了。
“岳父啊,不能这么折腾了。阿敏确实插翅难逃,可咱们怎么打进去啊?”
“我有啥办法?朝堂那帮子混蛋,就指望把这里,变成超级大工程,他们才能从中捞好处呢。”
“你现在知道小小的宁远城,为什么能花费,两百万两白银了吧?”
一脸无奈的刘策大人,又拨拉起算盘。
“前四次工程,他们没理解你的苦心。现在都回过味来了。”
“工程款要经过户部、兵部、工部、司礼监四级批复,估计能落下三成就烧高香了。”
“不过这些也能让四大包工头,吃的满嘴流油了。”
“除了工程款,你没看见工地外围,有几千个官员,在那里装样子指导工作吗?”
“还有几千个勋贵或者富家子弟,提笼架鸟,带着东西南北的各地名妓,整天在北戴河花天酒地吗?”
“等这一仗打完,咱翁婿俩都要想办法,把他们列进,有功人员名单。”
“这怎么行?他们除了吃喝嫖赌,屁事都没干啊。”
小衙内一听就急了,自己那帮兄弟,怎么论功行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