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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杨家孝子有大郎

灌江口草堂,杨天佑离家已经数个月了,自从他走后,瑶姬脸上就一直带着焦虑和忧心,三个孩子都认为母亲太思念担心父亲了,所以没有十分在意。

瑶姬已经把天佑为杨森定亲的事情告诉了杨森,猎户家只有一个女儿,想让他入赘过去,于是让杨森去外面采办一些成亲必须之物,顺便打听一下天佑和洪灾的事情。杨森没多说什么,第二天就动身出发了。

杨森自有打算,他本想一直留在杨家,但既然是家主的意愿,而且猎户家离此不远,自己也就不再推辞,只是这次家主离家让他无法放心离开,于是自己私下决定先暂缓亲事,待家主回来后再说。

杨森走了两日山路到了一个小村镇上打听杨天佑的事情,结果让他大为震惊。

“你说杨天佑啊,他去东边治水去了!”

“听说是他勾引天仙,玉帝恼怒这才降下洪水灾害的!”

“咱们背井离乡都是他害的,也不知道这洪水什么时候退走!”

杨森虽然不怎么聪颖,但已经也大致明白了事实真相,他干脆往猎户家退掉了婚事,急匆匆赶回家将情况禀告瑶姬。

“主母,玉帝降灾之事是真的吗?”

瑶姬点了点头,“不要让三个孩子知道!”

“我明白!”

“对了,你买的东西呢?”瑶姬这才注意到他手上空无一物。

“我把亲事退掉了!”

“你怎么”瑶姬有些明白了。

“我要留下来保护公子和小姐!”

“阿森,你不必这样,家里随时都有危险,你还是离开比较好。”瑶姬劝道,她不想再连累别人。

“我这条命是家主和您给的,为你们而死我心甘情愿!”杨森激动的道。

瑶姬内心感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时正在学习的杨戬和杨婵也挤进了屋里,“阿森,你在说什么呢?爹爹现在在哪啊?”

“家主在东方治水,你们在家要乖乖听话!”现在二公子已经努力勤奋了许多,这或许是因为父亲的离开让他变得懂事了,杨森看看院里,“大公子是不是又出去打猎砍柴了?”

“是啊,自从爹走后,大哥就拼了命的干活!今天打猎明天砍柴后天捕鱼的,也不知道累!”杨婵担心大哥的身体吃不消。

“家里的柴已经够烧好几年了,打回来的鱼都给晒成鱼干了,猎物的肉熏制挂起,皮毛已经占满整个院子了,大哥这是怎么了?”杨戬感觉大哥怪怪的,说不清楚怎么回事。

“阿森回来了,外面什么个情况?”这时杨蛟挑着一担柴回来了,柴上还挂着一张狐皮一张鹿皮,手里拎着鹿肉。

“大郎,家里的东西已经很多了,以后就别这么累着了,啊?”瑶姬心疼地给儿子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娘,没事,大郎壮着呢,可不像二郎,弱不经风的!”杨蛟向自己二弟耍了一个鬼脸。

“娘,大哥这是逮着爹不在家的空档,偷懒不读啊,想当初大哥写全家人的名字能错上一堆,可真是难得!”杨戬当然不吃亏,立刻报复大哥。

“还说呢,都是你的名字难写,这才害的我挨了好几板子!”杨蛟嘟着嘴一副委屈模样,却惹得全家人开怀大笑。

如此又过了月余,杨蛟不顾家人的劝阻,依旧故我,加之杨森的加入,猎取了更多的野兽,导致方圆数十里禽兽莫敢入,而家里,东西终于没地方塞了。

这一日,眼看着大朗又打回许多猎物,瑶姬与二郎三妹不得不将杨天佑的房整理一下,好腾出地方放肉,正在整理字简册的杨戬忽然拿起一部竹简跑到门口,惊诧道:“这竹简怎么成这样了?”

只见手中竹简正是当初自己亲手刻写送给父亲的,但现在上面全是被虫蚁盗出的孔洞,字迹已经缺损模糊,手一抖,细细碎碎的糠屑碎末便簌簌洒落。杨婵也围了过来,难过道:“这些竹简也被虫蛀了!”

“看来竹册不耐久放,不适合用作写字记录。”瑶姬在一旁开口道。

杨戬想起父亲当初的话:要稳,凡事不能急,这竹简要实用验证,要经历时间考验!

如今想来顿觉父亲的话语蕴含道理,其意至诚至真!想起父亲,他已经有四个多月未归了,还真是挂念他啊!

杨戬没有因为竹简被虫蛀而过于失落,反而激起了他的决心:一定要找到解决办法!

他这样想着,慢慢将另外几副竹简也找了出来,无一例外全部遭到的虫蛀,不过有些严重些,有些轻微些。这几副竹简上记录了父亲当初的一些行医笔录,虽然字迹受损,倒还能辨认,杨戬将其收在一边,打算明天把他们重新抄录一遍,现在嘛,是赶紧把猎物剥皮处理,虽然已经入秋,但新鲜肉食还是不耐久放的。

一家5个人分工合作,杨森和大朗负责剥皮和揉制皮毛,瑶姬和杨戬负责将肉从骨头上剔下切成长条,杨婵负责添柴控火。大家已经及其熟练了,这种工作已经持续数月,几乎达到了孰能生巧的地步,只见大家动作麻利的处理完一头两头野狼和一只山鹿,不过半个时辰,所有的肉都已经煮好熏制上,皮毛也已处理好挂起。

看着挂着的正在熏制的熏肉,杨戬若有所思,忽然眼前一亮:肉食经过煮熟熏制后可放置数月甚至数年之久,那竹简呢?这个想法一经冒出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不过,他这次没有贸然行动,而是一边翻转肉条,一边思索这这其中的可行性,可能遇到的困难,需要什么工具,大概要多久,具体如何操作等等。他这边正思索着,那边洗干净手后腾出时间的瑶姬一把抓住杨蛟,严肃的说道:

“大郎,以后不许再出门了,给我好好在家读!”瑶姬终于忍不住了。

尤其是看到这两头体型巨大的野狼,以及儿子肩头的伤口后,瑶姬再也不能容忍他如此下去了,本待再说道两句,却见大朗很配合的应答:“呵嘿,好的,我听娘的,以后好好休息休息!”

堵得瑶姬把后面的话咽下肚子,而这次杨蛟竟是难得的真听话,之后一段时间果然很老实的呆在家里养伤,伤好之后也不再远去打猎,而是在家老老实实的习练字起来,还似模似样的拿些生字生词来问自己和三妹,还美其名曰考校弟妹,嗯真是好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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