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玉武帝等人到了瓯州城下。
那些守门兵自是认得老头的,不敢怠慢,匆匆让开路,让他们一行人走进了城里。
玉武帝看到街道上,果然有很多大食人。
节度使的府衙,就在城中心。
走到门口,两个守门的军士急忙把门打开。
老头指着玉武帝等人,“这些都是我的客人,他们跟着我进去,你们不可刁难。”
“是。”两个守门的军士唯唯诺诺。
于是,老头带着玉武帝等人走进了府衙。
这府衙修得很气派,飞檐斗角,建筑上还有镂空的神仙人物、花鸟图案。
“儿子!”
老头的话音刚落,从内屋里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人来。
他穿着节度使的官服,官服上绣着奇禽猛兽,醉醺醺地说:“爹,怎么来了恁多人?”
老头上前,打了节度使一耳光,“你不配姓蒲!老子花钱给你买了节度使,你天天喝得醉醺醺也就罢了,但今日早上我被龙卷风卷走了,你也不派人出去找找。”
蒲节度使摸着脸,委屈地说:“我还以为您出去走路了呢。”
“走路走路!刮了一场龙卷风,你不知道?”
“根本不知道,天亮后才起床。”蒲节度使说完,打了个哈欠。
此刻,老头指着玉武帝、曹宾等人说:“我被龙卷风刮到了海上,是他们救了我,你快给他们跪下。”
蒲节度使不屑一顾地说:“给赏钱还可以,我是不会跪的。”
老头跳起来,还要打他,他却避开了。
老头大骂,“逆子!”
此刻,玉武帝也开口了,“你把节度使的印玺交出来,你现在不要当了。”
“你不要以为救了我爹,就可以骑到我的头上?你们几十个人,我也不怕!在瓯州,我就是土皇帝,什么都是我说了算!”蒲节度使满脸通红,口吐芬芳。
玉武帝亮出了腰间的玉玺,“你看,这是朕的。”
忽然,蒲节度使跪下了,“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老头也懵了,用手指着玉武帝,“你是皇上?”
“爹,快跪下。”蒲节度使连忙把老头拉着跪下了。
老头信了,磕头道:“您是皇上,可不能缴了我儿子的印玺啊。”
玉武帝冷漠地说:“不交出来,还想等朕亲自动手么?”
蒲节度使爬起来,去了房取来了节度使印玺,双手恭恭敬敬地交给了曹宾。
“现在你暂时代理瓯州节度使一职。”玉武帝把印玺交给了曹宾。
“谢万岁爷!”曹宾下跪磕头。
“官服也脱了。”玉武帝厉声道。
“欸——好。”蒲节度使流着泪,脱下了官服,递给了曹宾。
曹宾拿了衣服,当即就跪下了。
老头红着眼睛,拉着穿着白衣的儿子,落寞地走了。
“皇上,你没发现老头刚才的眼神么?像要吃人的样子。”郑闺美提醒道。
“他父子俩现在翻不了天了,我没把他儿子处死,已经是给他面子了,他还想怎样?”玉武帝不屑地说。
曹宾担心右边,派了三个探子出城收集情报。
一个半时辰后,城外的探子,进了城,面见曹宾。
“大人,不好了。三十里外的山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