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对宋神宗建议说:“确定好的事情,陛下就应该大力支持,让好的结果去说服他们总比打口水仗强得多!”
“好的,朕同意就这么定!”
这王韶武皆备、英武勇猛。有一次,他仅带数骑去拜访渭源的吐蕃首领俞龙珂,便说服了十余万吐蕃人向宋朝投降。而对于青唐的顽固派,他转战千里、武力征讨,连续攻下了宕州、岷州、河州、洮州等地,先后招降吐蕃部族三十余万帐。
青唐吐蕃统治者唃厮啰去世后,由其子董毡继承了首领之位,而河州地区吐蕃的实际掌控者为木征,董毡和木征虽然是亲戚关系,但两人谁也不服谁,是面和心不和。
王韶进军神速,占领河州城后,董毡大吃一惊,急忙召集手下开会,董毡说:“河州城被宋军占领了,木征想让我派兵增援,本王要不要答应他?”
幕僚说:“大王,河州城丢了正好,木征这人一贯是两面三刀,他地盘大了,就会觊觎着大王您的宝座。所以,大王不必救他!”
大将鬼魔说:“大王,现在宋军正在蚕食我们的国土,他们占领河州之后,必将向西发展,所谓唇亡齿寒的道理,您不会不明白。我建议应该出兵相助!现在,正好王韶回东京汇报去了,河州城守将姓景,此人自命不凡、容易冲动,本将率军可以获胜,一举夺回河州城!”
董毡点点头笑道:“还是鬼魔将军能理解我的心思!如果大王让你带兵,河州一战获胜你有几成把握?”
“七成以上吧!我相信骄兵必败的道理,那景将军现在就是骄将一个。”
“好吧!本王就批准你率军去攻打河州城。你要告诉木征,本王派军打下河州城后,此城应该姓‘董’,再也不属于他木征的了!”
“属下明白!”
话说熙宁六年春,梦婷的父亲秦凯跟随王韶大将军、景将军率领大军攻击河州,千余吐蕃兵不战而降,宋军很顺利地就占领了河州城。之后,王韶大将军被神宗皇帝召唤去东京汇报河湟工作,临行前,王韶握着景将军的手说:“我走之后河州城的防务就交给你了,责任重大务必小心,这河州城地处战略要冲,敌人肯定会来反攻,有事多和秦将军商议!”
“王大将军您放心吧!敌人敢来侵犯,我一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很好!”王韶又握了握秦将军的手,交待说:“此城就交给你们两位将军了,景将军他性子急躁容易上当,你要多参谋参谋!”
“王大将军请放心,我一定尽力辅佐景将军守住城池!”
果然不出王韶将军所料,青唐吐蕃大将鬼魔打仗的确鬼得很,他打仗前功课做得很足,他派出细作把作战对手——景将军各方面资料收集归类进行分析,制定适宜的作战计划。
鬼魔在攻击河州城前,他先写了一封蔑视景将军的信用来激怒他,在信中鬼魔故意写道:“本大将军听闻手下说,景将军的名号如雷贯耳,今日我大军在城郊扎营,你却像缩头乌龟般在城堡内吓成一团,你敢与我在城外列阵一对一厮杀吗?你是胆小鬼,肯定不敢出城。我看你景将军也就是一名乡间竖子,徒有虚名罢了,不要大公鸡戴帽子充当大王了”
景将军看完信怒不可遏,命令左右:“把这个送信的给我绑了,拖出去斩了!”
信使大声地叫唤:“将军饶命呀,两国开战不斩来使,小人也不清楚信中写的什么啊?”
景将军依旧恼羞成怒,骂道:“妈的!竟敢送辱骂信给本将军,把他嘴堵上,斩了!”
“喏!”
鬼魔见景将军没有出城应战,又用老弱士兵在城门口辱骂挑战,又斩杀了出城砍竹子的几名宋兵。景将军果然控制不了内心的怒火,擂鼓集合军队准备出城应战。
秦将军阻拦和劝诫道:“景将军万万不可,我们六千人,敌方有三万人,敌众我寡,我们应坚守城池等待友军!”
无奈景将军执意要出城与敌决战,邢监军也在一旁附和说秦将军畏战,弄得秦将军只好闭口不言。景将军顺利带着宋军出城迎战,鬼魔佯装战败逃跑,把宋军引诱到至白溪山上,四面埋伏的青唐吐蕃兵焚烧山草、箭如雨下,导致景将军和秦将军壮烈牺牲,河州城也丢失了。
秦将军的义子董五和景将军手下王校尉在路途中巧遇,两人结伴冒死赶到白溪山中搜寻秦将军和景将军的遗骨和遗物。由于战场经过烈火焚烧过,两人只能将两位将军的骨灰分别放入两只楠木盒中装殓,在现场还发现了秦将军的方天画戟和随身佩玉。
而同时鬼魔命令手下也来打扫战场,寻找景将军和秦将军的遗体。所以,董五和王校尉得手后,日夜兼程向宋军河湟大本营熙州城策马而去,进入熙州城直奔将军署,王韶到东京向皇帝述职尚未归,只有副将忠武将军在值守。
此刻年过半百的老将军欧阳烈在后院举着一根六十多斤重的虎头金刚枪正练着杨家枪。他全神贯注地投入,一招一式,身动势出,法变势换,气势贯虹。枪如梨花飞舞、蜻蜓点水,脚步蹬点弹扫、跨虎开山,令人叹为观止。
王校尉不禁高声喝道:“将军好枪法!白蛇吐信一招制敌,青龙出爪杀敌无形!”
欧阳烈听见旁边有人喝彩,舞枪越发来劲,好似“霍如羿射九日落,罢如江海凝清光。”全套枪法演练完之后,他才并足收枪回头观望问:“你们两位后生是?”
王校尉和董五赶紧揖礼,王校尉接着说:“报告欧阳将军,我是河州景将军手下校尉王奇伟,这位是秦凯将军的义子董五,我们有紧急河州军务要向欧阳将军汇报!”
欧阳烈把枪递给了身旁的亲兵,擦了擦手中的汗说:“快请,我们去办公室里谈!”
欧阳烈把王校尉和董五引进办公室,吩咐手下沏茶,热情地说:“两位请坐!快与我讲讲河州的情况,景将军和秦将军现在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