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阮并没有一直都昏厥着。
甚至各种的折腾,因为药效时而凶猛时而无声无息,同样被折磨的还有蒋奕洲。
整整五个小时,冰块足足加了三次,蒋奕洲也陪了五小时。
药效成功没了,但傅阮因为长时间浸泡在冰水里,又开始恶性发烧。
这是时南预料之中,甚至还提前准备好了药,等着保姆给傅阮换好干净的衣服躺下后,他便开始给傅阮治疗。
这样一折腾,就已经天黑,整个茗岳山这七年来,从未像今天那么热闹。
因为蒋奕洲全程找照顾傅阮,甚至连白婧妃的电话都没有接听到。
傅阮在茗岳山的消息早就被封锁,所以白婧妃根本查不到。
他好不容易从卧室出来,坐在房内接电话。
“奕洲,你怎么一天都不回我信息接我电话,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蒋奕洲拢拢眉心,语气温柔道:“我不在京州,手里有事比较棘手。”
白婧妃一听,急切的态度马上转变了,“你出城怎么都不告诉我?那事情解决掉了吗?”
“还没有。”蒋奕洲缓缓说,“等我这边处理完就会回来。”
“那好,我等你回来,记得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别让我担心。”
挂掉电话后,蒋奕洲放下手机,又重新回到卧室。
时南已经给傅阮挂上吊水,并且量好温度:“0度,她今晚还会持续反复发烧,必须要有人盯着。”
他看着蒋奕洲阴沉的眼神,无奈的耸耸肩:“没办法的,她是泡凉水太久了。你都照顾她一天了,也不差今晚。等明天她醒过来,知道是你整宿守着她,那么她肯定会感动得要死,到时候把研发计划给你提前完成呢?这是好事儿啊。”
蒋奕洲咬着牙说:“我需要贿赂她吗?”
时南点头:“需要,难道你忘记这个研发项目对你来说多重要?否则的话为什么就算知道sra是傅阮,你还是坚持要与她合作?”
蒋奕洲很想骂人。
时南拍拍他的肩膀:“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说研究项目的事儿,难道看见前妻被她家人这样坑害,你这个做前夫的不应该帮个忙?该准备的东西都放在这里呢,上面我都标注着,我就先回去了,如果还出现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给我打电话就好。晚安。”
他打个哈欠,挥挥手走人。
蒋奕洲望着床上昏迷不醒,脸颊通红的傅阮,心中复杂至极。
他对着门口的宋城说:“把件和电脑送过来。”
正如时南所说,傅阮的高烧是持续的来。
蒋奕洲几乎半小时就要量一次温度,然后给人算着时间喂药。
他就像个任劳任怨的保姆。
做到后面的时候,他可真的想要骂时南,他到底为什么要听他的话。
却在这个时候,傅阮意识迷糊间,抓住蒋奕洲的手,梦呓道:“医生,求求你,保住我的孩子,求求你,保住我的孩子。”
傅阮的眼泪已经浸湿枕头,语气卑微又急切。
抓住蒋奕洲的手用足了力气。
而蒋奕洲听见这番话的时候,整个人僵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