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澍替众人把过脉,小厮和护卫基本上没有内力,都是被活活打晕的;一个个将他们全部拖到了后院的几间房里,管他谁是谁;
师傅三人均中了迷药,虽是简单的迷烟,但量极大,几人估计得昏睡到明日午时了;
她替三人喂服了解药,已是鸡鸣三声了,累得腰酸背痛地回屋去,立刻便躺在了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日上三竿,众人纷纷转醒,小厮和护卫一脸茫然地出了房来,面面相觑,想不起昨日发生了何事,倒是宜铭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即刻去寻了三人;
宜铭见三人均无恙汇集到一处,他方才安心。
他问道:“可还记得昨夜发生了何事?”
江易流云纷纷摇头。
流云锤了锤侧肩:“只知道一觉便睡到了方才,太奇怪了!”
江易也十分疑惑地道:“没错,我才回房没有多久,还没看到几页也失去了知觉。”
毋澍也连忙跟着道:“我,我也是,昨儿个本就骑马累了,一觉下去都不知时辰了!”
“我还以为是院中进了歹人,我们下山也快一月了,那毒渊中的人怕是潜入京城来,可看来并不是。”宜铭思索了片刻,又看了看毋澍,眼中有些担忧。
毋澍立刻安慰道:“师傅放心,他们即使想来寻我,一时半会儿还是不敢贸然入建邺的。”
宜铭叹道:“此话也有理,凡事以后我们还是务必小心些!”
他头疼最近似乎有些太大意了,若是昨夜真出了什么意外,他还真不好向师傅交代。
“对了,之前你们小师叔说下月便要带着几名弟子回太虚观,他要教导自己的弟子一些掌观的事宜,正好我便向观主去信了,提了让你们几人都留在此处,暂时先不用回去了。”
小师弟寻闲,能力只会在自己之上,有他在观中,宜铭自是十分放心的。
“是!”
几人应是,既然都不用他们回去了,想必小师叔等人最少也要待上一年半载,那观中便有人料理了。
几人出了宜铭的房间,流云却是跟着毋澍回了毋澍的房中;
流云将门关紧便紧张兮兮地小声问道:
“澍儿,你老实交代,昨夜是否发生了大事?”
“未曾,师姐,你多心啦!”她不想让师姐分心,流云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当真?我看后院的护卫就跟被人打了一顿似的!”流云还是不信。
“师姐,你忘了你如今是有重任在身的,怕是思虑过多了,还得好好安心做事才行,不然出了差错还怎么像天家的人交代?”
流云看着毋澍,心中莫名有些忐忑:
“唉!你说的也是,我可能是有些紧张了,可心中总觉着有些不安。”
“师姐安心,不会有事的。”毋澍心中其实也不敢下定论,只还是低着头安慰流云。
那夜,祁韫说他那位岁月静好的母亲,不知暗中在谋划些什么,祁韫尚还年幼之时,便暗中动了数次手;
反倒是后来,竟然多的只是袖手旁观了;后来,又往他房里送美艳婢子,祁韫的人便找理由一一打发了;
之后,乔鸢除了任由京中针对祁韫的流言满天飞之外,竟是再无动作;
最近,扶光院外的暗处又多了好些盯梢的,只怕,他与毋澍的接触,早已落在了有心人眼中;
“你是想说,怕是有人处心积虑想接近你?”毋澍撇了撇嘴,这人未免有些过于自满。
祁韫没有丝毫要反驳的意思。
昨夜那些人与自己打斗之时,旁边那人分明是在观察自己,想必没猜错的话,就是有人派来试探自己身手的;
只是,那些人的目标既然已经定好了,又不是单纯的索命,下一步到底是要如何呢?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宋显与张谚有时得了空,会带些新鲜玩意儿来与二人玩耍;
师傅与流云、江易白日里都要去陵地做事,毋澍有时也会去,但大多数时间她还是留在院中潜心练剑。
今日,毋澍方才找了点理由先回了来,便发现祁韫已经在厅中坐着了。
毋澍笑道:“祁大公子竟每次都能来的如此之巧合。”
祁韫也不管毋澍的冷嘲热讽,他反正就是趁无人之时来的;只自顾地饮茶,毋澍看着他手上的茶杯,这人倒是习惯性反客为主了。
自从突破了流萤百转那一式,自己周身的内力似乎更上一层楼了,整个人都变得比之前更轻盈了;
再加上这许多日以来的勤加习练,一连突破了好几式,如今已来到了第七十二式了,她想着找高手练手,现在看来还有谁比祁韫还合适的?
祁韫见这人边想边露出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不禁有些莫名;
却见对方右掌一挥,直直朝自己手中的茶杯来;
毋澍不知祁韫早有防备,抬手抵挡了过去,顺势安稳放下了手中的杯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