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仲舒闻听此言，微微一笑，略带疑惑地回应：“老先生这是打算功成身退，开始关注未来效忠对象了吗，这倒是个好兆头。”
“效忠对象……？”
始皇暗自冷笑。
“你就继续作吧，看你怎么收场。”
“那我就为您剖析一二。”董仲舒正色道。
“这十三公子，绝对是世上最具才华之人，他的智慧与德行，堪称世间罕见。”
“若您认为，创建我大秦帝国，统一六国的始皇帝乃是人间至强者，那么您不妨把十三公子想象为天上的神仙般存在。”
董仲舒愈发激动，继续讲述：“您今日所目睹的公子改良造纸术、倡导百姓读以稳固大秦基业，是否以为这就是公子所能达到的极限了呢？”
嬴政越发困惑：“这……不是这样吗？”
“老先生，这就显露出您对十三公子的了解尚浅了。”
董仲舒微笑摇头，回忆起一段往事：“有一次，十三公子与众臣谈论国家大事，谈及为何他会挺身而出挽救大秦危局，我们曾问过公子，您猜他是如何回应的？”
秦始皇心头再度掀起风雷，眼前的董仲舒再次经历了一次“五马分尸”的内心审判。
“当时，公子沐浴在阳光之下，背手而立，双眸凝视远方苍穹，眼神深邃无比，仿佛承载着百姓疾苦、历史沧桑。”
这才是真正一代帝王应有的鸿鹄之志啊！
我的天！
这一刻，嬴政突然意识到，自己纵然统一六国，似乎也不过如此。
“但对于十三公子，我还可多言两句，以便让您对他有个初步的认识。”
“中丞大人，您这番言论未免太过夸大了吧？”
“今日，因您是布衣我为官，许多朝廷机密之事不便透露。”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有这般壮志凌云，但能否实现，绝对是两码事！”
“始皇帝的强大毋庸置疑，但论起治理国家的才能与维度，十三公子则仿佛凌驾于仙凡之间。”
“只要启程，总有一天能够抵达终点。”
“为生民立命！”
片刻之后，像是洞悉了对方的心绪，他徐徐道：“您是不是在听到这句话时，脑中犹如惊雷炸响，难以置信世间竟有如此胸怀壮志之人？”
“若是在他麾下效力，我可以保证，您也会得出与我相同的结论。”
嬴政愕然。董仲舒接着揭示：“公子布局深远，非你我能轻易揣测！”
董仲舒感慨万分。
“为天地立心！”
“他的眼中映现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夫，也蕴含着浩渺星辰大海的壮志。”
嬴政略带困惑地回答：“莫非是罢黜百家，独尊儒术？”
“当时，有人如同您这般提出疑问，虽然理想高远，但要付诸实践何其艰难，即便是圣贤也不敢轻易许下这样的宏愿吧？”
好一个效忠对象的较量，他静待时机，要让对方亲眼看看，到底是谁效忠于谁。
嬴政眼中再次流露出惊讶之色。
面对这样的质疑，董仲舒却毫不动怒，反而仰天大笑。
你要是再这样比下去，朕非得给你来个腰斩都不足以解气，怕是得上演五马分尸的惨剧！
“何处？”
难不成他是朕的儿子，朕竟能生出个神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