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岳修平复了下心绪,一板一眼道:“这小子要是我的学生,我非打他板……”
话还未说完,抬头之时,却骤然看到对岸的兰玉访楼阁,娇媚啼声,翩剑起舞。
史岳修严肃的脸色愣了一下,明白过来,老脸一笑道:“好一个滑头的小子,这俗是真的俗,雅也是真的雅。”
“什么真俗,真雅?”李修远不明白史老怎么一怒一笑,考虑道:“您说,这叫许祁安的人算淘汰还是入选。”
史岳修摸摸胡须,道:“你觉得呢?”
李修远道:“淘汰吧,有让人觉得可惜,竞选吧,又让人嗤之以鼻。”
史岳修道:“我们小看这小子了,他真是让人又爱又恨。你看看我们对面的兰玉访,就知道怎么决断了。”
李修远心中莫名,疑惑朝兰玉访楼阁望去,瞬间明白过来,讶然道:“原来如此。”
当李修远说出陆席秋与许祁安二者入选之时,引得不少人七嘴八舌。
陆公子能入选,还在意料之中,许祁安能入选却是出乎不少人意料之外。
李修远与史老审阅诗卷完毕,小婢便将排名结果恭敬的送到了高台第一列的宁守道手中。
场中不少人心中激动,期待着自己的名次,看着之前还擦股蹭肩的百数之人,一场比试下来,只余几十人,暗暗庆幸能够入选。
因而场地由挤变敞,入选之人都聚集在一起,唐储与白夙一行人来到了许祁安身边,楚池然同行的朱奉春也在同一侧,众人等候宁守道宣布结果。
“许兄,没想到你竟然入选了。”唐储自己落选了,妒意可想而知。
许祁安道:“侥幸侥幸而已。”
楚池然在许祁安三丈之外,暗忖道:“最后一列这个蕃意,就是我也束手无策,这许混蛋到底写了什么样的诗词,竟然能够通过李父子的评判。”
朱奉春可不想宁家人在诗赛上风头太胜,对着言语堂使了使眼色。
言语堂心领神会,奚落道:“许祁安,我看你这是走了狗屎运,李夫子肯定是觉得最后一列只剩陆公子和你,所以有意放水。”
唐储一行人本来就看不起许祁安,黄行深以为然道:“原来是故意放水,我说许祁安这家伙怎么也入选了。”
胡子宜也道:“难怪,看来史老见这么多人退赛,所以故意放低门槛。许兄,不得不说你的运气真是太好了。”
许祁安淡淡看了几人一眼,这言语堂肯定是因为赛马社的事,对他怀恨在心,调笑道:“这不是赛马社的铜言公子嘛,上回在赛马社中的毒解了没有?”
言语堂听到此话,就想到许祁安那日说他中毒,是故意戏弄自己与杨华,压低声音狠狠道:“小子,难道上次的教训,还没让你长记性。”
“什么教训。”许祁安一惑,随及,想起城卫找他麻烦之事,皱眉道:“那天是你派人袭击我的。”
言语堂以为他说的是猴相那帮人,承认道:“知道就好,不过上次的事,没这么容易就算了,你害我被赛马社赶了出来,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