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你还不知道嘛,一定守口如瓶。”陆席秋轻轻拿开陆庭鹿的手,活动了下双颊,解开心中疑惑,就要开溜,道:“风雨楼那边的比试应该要开始了,我就不耽搁了。”
陆席秋狠狠踢了他屁股一脚,“快点滚吧,给老娘把十七公主赢回来,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陆席秋捂着屁股,母老虎姐姐这般暴力,也不知道哪个倒霉蛋喜欢会娶她。
…………
风雨楼原是昨日诗比场地,今日比试音律法却换了个地,出乎大家意料之外,比试地点竟然是对岸的风花雪月场所--兰玉坊。
一名留着长须的中年学士领着他们走到了兰玉坊一艘花舰。
许祁安看了一眼这名中年男子,今日宁守道与史岳修并未到场,而昨儿入选的不少学子也没有到场,只有寥寥二十几人。
不仅许祁安不解,在场之人皆是一头雾水。
“是不是疑惑宁叔父与史老怎么不来?”楚池然走到许祁安身边,有意炫耀。
“小舅子,你什么时候跟在我身后的,怎么不和朱奉春待在一起了。”许祁安古怪看他一眼,这家伙不是看不起他嘛。
楚池然见他口不择言,就想揍他,趾高气昂道:“姓许的,你别胡说八道,你应该清楚宁家与朱家关系,我与朱奉春走的近,只不过是虚与委蛇,关系没你想的那么好。”
许祁安在他身边错开,“好好好,我看的出来你是宁绾之的忠实拥簇,不会做有损宁家之事。”
楚池然见许祁安不接他话茬,挡着他,忍不住道:“喂,你不好奇宁伯父与史老今日怎么不到场吗?”
许祁安莫名其妙,看他一眼,道:“小舅子,你是不是傻。”
楚池然见这家伙敢骂他,握紧拳头挥了挥,“许祁安,你别以为宁叔父招你入赘你就可以无所忌惮,你竟然敢骂我,信不信我收拾你。”
许祁安拍开他的拳头,没把他威胁放在眼里,“宁伯父身为金陵太守,史老又是天澜院一院之长,他们二人德高望重、为人正派。但音律、法比试场地却设立于兰笑坊,自然不好来这种风月之所,恐遭人非议,你还问我如此白痴的话,你不傻,谁傻。”
“看来是我小瞧你了,不过你别得意。”楚池然手背发颤,这小子手劲真大,上次也是,他身为武将之子,有些功夫底子。
许祁安打了个哈欠,道:“我知道你来找我不是为了这事,说吧,是不是宁绾之有事让你找我。”
楚池然过来,确实是宁表姐有事交代,对着许祁安说道:“宁表姐托我给你带句话。”
“什么话?”许祁安还记得两日前,他与宁绾之算得上吵了一架,她有什么事找他?
“你今日若是有机会见到秦宝眉,就问一问她,兰笑坊楼阁内最近流出的符罗春之酒,源自何处。”楚池然深深看了许祁安一眼,想不明白宁表姐怎么会让他带这句话给许祁安。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连秦宝眉是谁,都不识得,从哪儿去问秦宝眉这事。”
许祁安只觉莫名其妙,从之前的了解,不难看出,宁守道被调离京都,与一件案子有关,而这案子的主要线索就是符罗春。
但这秦宝眉,以宁绾之的能力都难以接触,她凭什么认为,他能见的到这秦淮第一花魁。
“宁表姐只是叫我带话给你,你问我,我哪知道。”楚池然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许祁安摸了摸下颌,“这宁绾之到底是什么意思。”
兰笑坊相隔的另外一艘花船,一处甲栏,有二名唇红齿白的俊秀公子,入眼所及,刚好能看到花舰之人的一举一动。
楚池然来到这艘花船,停在其中一名俊美男子身前,见男子容貌脱俗,翩翩儒雅,讨好道:“宁表姐,你这身男装一穿,比庭鹿姐还要英气几分。”
宁绾之淡道:“你不用逢迎我,情人眼里出西施。我还不知道你怎么想的,陆庭鹿从小吃穿皆在军中,习惯了肃杀之氛,多了几分英姿飒爽,少了几分绣闺之柔,我这身男装穿的自然没她好看。”
“宁表姐,你就别取笑我了。”楚池然被揭穿心事,脸色窘迫,庭鹿姐的男装确实比宁表姐好看,尤其是身骑白马,腰悬柳叶剑,一身戎装。
宁宁绾之转过头,另一身男装的秀云就将摇椅挪了过来,宁绾之坐下之后,端起一杯茶,吹抚了一下,才道:“我交代你的事,你告诉许祁安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