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是帝君的家,帝君在外边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打成这样,这么久了也不见好一点儿,连在家都不能痛痛飞飞,就算他们能力弱小没法替自家龙打回去,就不兴他们心疼心疼自家龙吗?
他们喜欢帝君,他们爱帝君,他们也希望能经常看见听见,帝君在他们看得见的地方、搞出点儿什么动静来。
可没有哪个璃月人真的希望他们能常常看见听见的君父,是这样的状态。
祂很疼吧——拖着一身这么久了都完全不见好的伤来来去去,给所过之处留下或多或少的摩拉。这样的创伤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好歹很快就能解脱。而不幸的是,担负着这种伤痛活下来的,是生命力远超人类和寻常仙人的魔神,还是其中最强的那个——祂只能长时间忍受着非人疼痛的折磨,直到生命的力量取得彻底的胜利,或是任由生命和伤痛像锯木头一般,彻底锯断这个伟岸身躯所有的未来。
祂很饿吧?——在敌人放出恶神时以这样的身体、以同过往记载大有不同的方式出战不说,打完了还一反常态地真的就如兽类一般进食敌人的尸体,就好像那不是敌人而是猎物。而他们这些子民甚至是到这个时候才明白地意识到:龙本是生有一口切金断玉的獠牙的顶级掠食者,为狩猎而生的一切属于掠食者的生理结构早已直白地告诉所有看到祂的人,祂的食性应当如何。
祂旁若无人地享用自己的战利品,那是一只显然被祂列入食谱的蛇形魔神,同时,祂也用这种方式昭告了璃月龙神饲养计划的彻底破产——没有哪个国家能三不五时地杀个魔神给自家神明打打牙祭。
过去那么多年一直没听说自家岩王爷会吃魔神,想来是一直忍着吧,直到如今伤重之下,摄食求生的本能越过了理性的克制,这才暴露出了此前人所不知的情态。
祂会忐忑不安吗?——狩猎之后的神明小心地收敛了自己的体型,让自己看起来没有战斗时那样大到通天彻地,尽管还是很大。祂就像是感觉到自己闯了祸的孩子一样,小心地绕着璃月港和天衡山走,把吃剩的食物埋进盐花里腌起来,从那之后,人们再也没有再在璃月人口聚居的地方看见祂的影子——祂会出现在荒山野岭,会惬意于青山绿水,而这些都是需要人走出去,走出聚居地,走出繁华闹市,走进荒莽的无垠山阿之中,才能有概率见到的。
祂会冷吗?——挑剔地择取高大坚韧的木材,混合自己的血液重构内芯,熔融构建成巢穴的骨架;小心地揭起有着厚实草质的土地,像拼乐高一样,为巢穴缝上遮风保暖的皮毛;节俭地裁下美丽而薄韧的云霞山岚,编织成巢穴出入口实用与美观兼具的门帘,然后祂还特意把用剩下的云彩又送回了奥藏山,真是可爱啊;祂甚至还会带回一些美丽的花朵、漂亮的贝壳、形状奇特的兽骨、成色相得的矿石等等,经过一番纠结,小心地用来布置自己的巢穴——讲真,看着如今可以说心智宛如稚童的岩王帝君从无到有地做出这么个花里胡哨的大窝来,璃月众人只觉得又是心酸又是好笑。
不过,令人欣慰的是,在做一个温暖小(?)窝这种事情上,好歹璃月人终于不是想为岩王爷做点儿什么、但什么都做不了了——要什么材料您尽管拿!拿完尽管要!我们还能给!提供包邮到家免费送货□□!
算响璃听←v←
大象顺甘蔗 like.jpg
在梦中看层岩巨渊下的窝成形的过程,与在现实中看着岩王爷每日带着各种材料进进出出、进而根据这次带的材料去想象祂的巢穴制造到什么样子,两者是截然不同的体验。
又一次汇总了截止到昨夜在璃月人群中几乎呈散点状随机出现的神之梦,月海亭的领导人等只觉得头都要秃了。
好消息是,龙神筑巢在不少人的梦境中都有出现过,虽然往往只是一笔带过,但作为难得的能联系现实的情节,想不印象深刻都难。
金屋藏娇的说法也是在这个过程中逐渐发酵起来的。
据说有人在梦境中,从特定的角度看龙神的巢穴内部,会看到另外一个看不清的影子。
龙神不在的时候,能看出来那是一团圆滚滚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而每每龙神回到家,尤其是困觉的时候,总会拿自己的后背朝向巢穴的入口,把这团东西挡得严严实实的,任谁都张不着——
这不就是非常典型的保护动作吗?!
随着时间的推移,支持金屋藏娇这一说法的入梦者逐渐增多。璃月市面上基于入梦者的观察和添油加醋衍生出来的创作也一发不可收拾。
谁?是谁?!是谁占据了岩王帝君身边的位置?!!
璃月人:嫉妒使我石化成岩枪.jpg
已经基本确定那个被藏的娇的原形的凝光鸡贼地选择把问题塞给那个被藏的娇,的人形同位体——
“比起纠结和加班,我觉得你现在更需要的是多睡几觉。”已年逾不惑的凝光笑盈盈地揉了揉不知是因为过于忙碌,还是为最近的流言焦头烂额到脑子过载,在听到她的声音之后两眼发直地从案牍中竖起脸来,宛如索命的鬼怪一般看向她的秘嫩生生的肩膀,“好吧,可以理解现在你根本没心思去休息,但也可以这样想啊——”
“你说,如果你在某次睡着之后入了神之梦,会看到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