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贵妃表情无奈,像是对她的回答早有预料,脸上并不见愠怒,只是道:“皇后娘娘说,若是看到你来便让臣妾送你回去。”
原来是这样。
如果不是皇后下令,亓官尔尔估计也没理由拦她。
褚箫儿转过头看着内间。
一扇木门把她和里面的世界彻底隔绝开来,躺在里面的是她重伤未醒的父皇,下令把她拒之门外的是她曾经最敬重的母后。
褚箫儿低声问道:“可找出了幕后主使?”
亓官尔尔摇摇头,“还没有,那些刺客大部分都是死士,薛统领刚刚拿下他们便都服毒自杀了,只有一个如今被押在牢里。”
有活口。
会是傅兆平做的吗?
褚箫儿没再说话,她往里走的同时,阻拦在前面的人群自动给她开出一条路来,显然谁都没打算真的拦下她。
褚箫儿的脾气是众所周知的,所以即便是皇后下的令,妃嫔们也不敢真的对她怎么样。
褚箫儿走进去后便关上了门,隔绝掉外面好奇探寻的视线,然后缓缓越过屏风。
皇后坐在床边,她显然也是刚躺下就听到了消息,甚至来不及梳妆,头发半散着,披了两件外衣后就赶了过来,脸上还带着忧心过度留下的憔悴。
皇后最重礼法,不管什么情况下都是风轻云淡的,即便是最紧急的时候也不曾让自己表现出丝毫慌乱,更不要说如此‘不成体统’的时候了。
至少在褚箫儿病发的时候从来没有看到过。
皇后几乎没有去过昭阳殿,也从来没有挂念过她的身体,仅有的几次在凤仪宫病发,她也从未得到过皇后的关心。
她重生后与皇后的关系愈发僵硬,若不是有这次事情,估计她也想不到她还会再愿意见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