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前一天晚上太医已经说过恒帝并无大碍了,可他还是昏迷了近一整天,直到快要日落西沉的时候才终于幽幽转醒。
褚箫儿听到消息的时候正坐在院子里小巧精致的秋千架上晃来晃去。
快要入冬了,外面的天气也变得干冷起来,或许是体质虚弱的原因,褚箫儿从小就格外怕冷,总是远在冬天之前便已经穿上了厚重的衣服,只是今天却不一样。
褚箫儿穿着一身薄薄的秋意华服,只在脖子上系了一条毛茸茸的狐毛的围巾,秋千扬起的风吹在她苍白凹陷的脸颊上,显得她的身影更加萧条单薄。
凉凉的,有点不舒服。
肆予蹲在她侧后面,歪头打量着她的动作,时不时上手推两把让她荡的更高。
“父皇已经醒了吗?”
褚箫儿往后使了个眼神,肆予立刻凑过来把秋千拉住,一只手扶着她以防摔倒。
芳竹喏喏道:“是。”
褚箫儿脸上没有别的表情,只是回头对肆予道:“那我们去看看父皇吧。”
为了避免在那里看到皇后伤了心情,褚箫儿特意让人先去金銮殿那边守着,等皇后走了之后才慢悠悠的晃了过去。
恒帝坐在桌案前,身上披着一件外衣,皱着眉处理这段时间的奏折,从松垮的衣服缝隙隐约能窥见里面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
头香炉里袅袅升起的安神香格外舒心,屋里果然没有看到不想看的人,褚箫儿心情也勉强好了点。
“来了怎么不说话?”
恒帝掀了掀眼皮,看到是褚箫儿后一点也不意外,微微颔首让她坐下,问道:“身上还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