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李长青淡淡地问道。
“在下呼延部首领郝利勇,久闻镇北王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郝利勇再次抱拳行礼,语气更加恭敬。
李长青心中冷笑,这郝利勇果然是个老狐狸,一上来就给自己戴高帽,想要先声夺人。
“郝首领客气了,不知郝首领今日前来,有何贵干?”李长青不动声色地问道。
郝利勇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说道:“说来惭愧,在下管教不严,手下人不懂规矩,冲撞了王爷,还望王爷恕罪。”
说着,郝利勇从身后一名士兵手中接过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递到李长青面前。
李长青定睛一看,这人头正是之前那个出言不逊的使者。
“郝首领这是何意?”李长青明知故问。
“此人冒犯王爷,罪该万死,在下已经将他处死,以儆效尤。”郝利勇语气诚恳地说道。
“还望王爷看在在下诚心悔过的份上,饶恕在下之前的无礼之罪。”
李长青心中暗笑,这郝利勇还真是能屈能伸,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竟然毫不犹豫地牺牲了自己的手下。
“郝首领言重了,本王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李长青淡淡地说道。
“既然郝首领如此有诚意,本王自然也不能不给郝首领面子。”
“镇北王说笑了,我部落已经备下薄酒,还请王爷赏脸移步一叙。”郝利勇满脸堆笑,做了个请的手势,便翻身上马给李长青开道。
“将军,这群胡人诡计多端,不得不防啊!”严封大将冷哼一声,眼中满是警惕。
“无妨,按计划行事。”李长青不动声色地低声吩咐张德志,然后翻身上马,只带了严封和葛战两位老将,跟随郝利勇前往呼延部驻地。
呼延部的营地简陋而粗犷,帐篷都是用兽皮和粗布搭建,透着一股浓浓的蛮荒气息。
李长青等人被带到最大的一顶帐篷里,帐篷里已经摆好了酒肉,几个衣着暴露的胡姬正在弹奏着古怪的乐曲。
“王爷请上座!”郝利勇热情地招呼李长青坐下,然后亲自给他斟酒。
“郝首领客气了。”李长青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王爷,不瞒您说,我呼延部自从归顺大离以来,日子过得是越来越苦了。”郝利勇放下酒杯,唉声叹气地说道。
“原本我们还能靠着放牧和打猎过活,可自从归顺大离之后,朝廷禁止我们随意狩猎,放牧的范围也大大缩减,部落里的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啊。”
“王爷您也知道,我们这些草原部落,最重情义,当初我可是力排众议,顶着被其他部落孤立的风险,才带着部落归顺大离的。”
“可结果呢?我们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寒了人心啊!”
郝利勇说着说着,眼圈都红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郝首领言重了,朝廷这么做自然有道理。”
李长青淡淡地说道,心中却暗暗冷笑,这郝利勇果然是个老狐狸,一上来就哭穷,这是要给自己下马威啊。
“王爷您即将镇守北方,还请您为我们这些草原部落做主啊!”郝利勇说着,突然话锋一转,向李长青提出了要求。
“只要王爷您答应给我们呼延部一千匹战马,我们保证永远效忠大离,为王爷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一千匹战马?!”
严封大将顿时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怒视着郝利勇:“你们这分明是狮子大开口!大离战马本来就稀缺,一千匹优质战马都可以打造一支铁骑了,你们竟然敢提出如此无理的要求!”
“严将军息怒,郝首领也是为了部落的生存着想,情有可原。”
李长青不动声色地安抚着严封,然后转头看向郝利勇,似笑非笑地说道:“郝首领,一千匹战马可不是小数目,你让我如何向朝廷交代呢?”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现在绝对不能给你,战事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