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齐树春说的话,朱高炽一直牢记在心。
是啊,自打高丽藩属大明来,得到大明尽心尽力的帮助。
多年后,高丽不但没有心怀感激,反而以为自己可以比肩大明。
这种卑鄙行径,一次也就够了,不能在真正的放松。
朱棣明白这句话的含义,点点头没有说话,当即宣布散朝。
散朝后,又有一些随风倒的大臣趁着势头开始巴结太子,让人很是反感。
倒是群臣中有一双深沉的眼睛没有站队,这人正是朱高燧。
近几日在朝堂上,朱高燧亲耳听到父皇对老大老二的夸奖。
唯独自己这边,和外人好像都没什么不同。
朱高燧知道,若是自己再不能被父皇注意,恐怕会被排挤在外。
日后最多是个就藩的亲王,终生不可能逐鹿中原。
“死老二,说给我安排诏狱的事情,这都几天了?一点动静没有!”
朱高燧走出奉天殿,骂骂咧咧的犹如怨妇。
他现在太想进入诏狱了,因为齐树春才是这几次事件真正的策划者。
只要得到齐树春的点拨,那还不等着被父皇夸赞?
“不管了,老子自己去,求不到你们头上!”
想到这里,朱高燧当即朝诏狱走去……
“哟呵!属下参见……”
诏狱门口,当差守卫看到朱高燧,谄媚的迎接过来。
只是还不等说完话,立刻被朱高燧噤声。
“不要声张,更不要暴露我来的痕迹,要是敢不听,有你好果子吃!”
朱高燧狠狠地威胁一句,而后在守卫的指引下,来到齐树春牢门前。
仅是几天,齐树春的牢房就焕然一新,其中的杂草已经收拾干净。
一张稍矮的床榻放在其中,阴凉处更摆放着朱高煦孝敬来的水果。
“老大老二做的还真是贴心,真有你们的!”
朱高煦暗骂一句,让床榻上闭着眼睛的齐树春听到了声音。
“谁?”
齐树春起身查看,当看到朱高燧陌生的面孔,显得有些警惕。
但是朱高燧的长相,又有些熟悉,也让齐树春很是惊讶。
“阁下来此有何贵干?”
齐树春小心的问道,毕竟自己的身份特殊,不想和太多人有牵连。
凭着靖难遗孤这四个人,说不定哪天就要被送到菜市口。
虽然如今不大可能发生,但谁能保证皇帝的脾气永远不变?
“呵呵,早就听说齐先生大名,特来拜见。”
“鄙人北镇抚司总旗官,名唤高燧!”
朱高燧也马上跟着回应,这让齐树春很是好奇,起身来到牢门前。
“高煦,高炽,高燧……你们三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齐树春感到很是不可思议,再巧也不能到这个份上啊?
而且看着朱高燧的面容,和之前的高煦与高炽确实有些想像。
“先生真会开玩笑,我都不认识那两人,怎会有关系?”
被齐树春这么一问,朱高燧顿时冒出晶莹的冷汗。
好家伙,兄弟三人编排的化名,都如出一辙是吧?
“阁下怎么流汗了?这诏狱这么阴凉,你还热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