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五六十岁左右,蓄着长须的老者,身后背着一个药箱,跌跌撞撞的往前跑,一大群拿着棍子的男人凶神恶煞的追过来。
老者跑到安玖玖马车前,看到有些气势的左右两边护着的两个时,他立刻朝着马车大喊道,“求贵人,救救我!”
李护院不让老者靠近,他冷厉的喝声道,“放肆!”
老者脸色一白,立刻跪下来,请求道,“求贵人救救我!”
安玖玖撩开车帘子,从马车上跳下来。
老者看到安玖玖的容貌微微一愣,接着就听到对方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老者说道,“这里管事的干孙子,病重死了,那管事说我是庸医,人被我医死了,要拿我赔命。可天知道,老夫去给那孩子看时,那孩子已经断气死了啊,尸体都已经僵硬,长了尸斑。
那安管事却一口说是被我医死的,非要我赔偿,还要赔命。贵人,我真是冤枉啊,求求贵人救救老夫吧。老夫死不足惜,可家里还有个八十岁老母,还有个一对孙女孙儿要照顾。我死了,他们也活不下去啊。”
老者话一说完,那个叫安管事的就带着一伙人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安管事四十岁左右,体型矮胖,长得肥头大耳,一双小眼睛凶光乍现。
他无视安玖玖等人,目光凶狠的对老者说道,“李景仲,你医死了我干孙子,你还敢逃?来人,先把他的腿给我打断。”
李景仲脸色一白,他又惊又怕又怒道,“安管事,你干孙子本来就死了,我去看时,他尸体都已经僵硬了。你别把你干孙子的死算到我头上。现在别说打断我一条腿,就是要了我的命,我也拿不出三千两赔偿!”
安管事却冷笑一声道,“我不管,我干孙子就是死在你的手上。给你三个选择,要不你赔三千两,要不你就给我干孙子赔命,还有最后一个选择,把你孙女送过来给我当小妾。”
“你……”李景仲脸色青红交织,又气又怒,“禽兽,我孙女才十一岁。”
随即,他明白过来,颤抖着手指向安管事,质问道,“你是为了我孙女,才设计这么一出?”
安管事听罢,根本不惧被揭穿真实目的,他带着讽刺冷哼一声道,“谁让你这个老家伙不识趣,上次我就说喜欢你孙女,出五十两买下来,可你这个老家伙倒好,竟然敢把我赶出去。”
“是你?”李景仲反应过来,整个人先是诧异后又愤怒又害怕,“我……我就算死,我也不会把孙女嫁给你的!“
“那更好,等你死了,你家就剩下一个八十岁寡母,及一个十一岁孙女,一个三岁孙子,那我捏死他们,更是犹如捏一只蚂蚁。你那个孙女还不是要落入到我的手中。”
安管事毫无顾忌把嚣张发挥的淋漓尽致!
“李大夫,你是个聪明的,要怎么选择,你很清楚!”旁边有人大声的道,“就一个赔钱货罢了,能给安管事当小妾,那是她的福分!”
“这方圆百里,不知有多少人想送自家闺女安管事,安管事都看不上。所以安管事看上你孙女,是你的荣幸,你不要不识好歹。”
“就是啊,李大夫,安管事可是京城安远侯府的管事,有权有势,你家攀上了安管事,就相当于攀上了安远侯府,以后你可享当老太爷的福。”
“李大夫,我不得不说你了。一个小丫头罢了,有什么舍不得的,你那个孙子才是顶门户的,护着你孙子,才是明智之举。
再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孙女当安管事小妾后,就相当于攀上安远侯府这一门亲,以后你孙子就再无人可欺。所以,李大夫,要孙女还是要孙子,你自己考虑清楚吧。”
……
李景仲根本就没有被劝说到,整个人露出绝望之色。
他指着安管事,厉声道,“放屁!你以为我不知道他有多少小妾吗?没有百来个,也有八十个吧,进他院子里的小妾,有几个人活着出来的。那还都是十来岁的小姑娘啊。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禽兽,你也不怕遭报应。”
安管事的行事和名声,在这方圆百里都是如雷贯耳的。
可人家是京城安远侯府的人,有权有势,即使这里县令都拿他没有办法,更何况,这县令跟他沆瀣一气,狼狈为奸,有多少被强抢姑娘的人家,告天天不应,告地地不灵,还被害的家破人亡。
所以,他李家也要走上家破人亡的绝路了吗?
他带着绝望之色怒声道,“安有福,你就算把我搞得家破人亡,我也绝不妥协。”
安管事脸色一黑,表情阴鸷,他目光凶狠的道,“李景仲,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给我打,打死算我的!”
他话音一落,现场就突兀的响起了拍巴掌的声音。
“啪啪!”
接着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本小姐还真是大开眼界长见识了,一只安远侯府的狗而已,竟然还能仗势欺人欺压百姓!”
安管事神情一变,他脸上带着怒气,锐利的眼睛直射向安玖玖,当看到安玖玖的长相时,表情又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鄙夷轻蔑之色。
随后装作不认识的喝问道,“你是谁,竟敢诬蔑侮辱本管事,来人,把她给本管事抓起来?”
李张护院立刻护在安玖玖厉声道,“安有福,你放肆!这是我们侯府二小姐!”
说罢,他们拿出自己的腰牌展示给大家看——李长生,张青卫,安远侯府护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