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锣打鼓把所有村民都聚在一起后,李顺之就说道,“各位乡民,我是灏源农庄的李顺之。这次来,是告诉大家一件事。”
有人迫不及待的问道,“是不是又要涨地租?”
“再涨地租,要人怎么活啊?”
李顺之摇了摇头道,“不是。是灏源农庄要收回全部佃出去的田地。”
他这话一落,在场的村民,满是惊讶,随后情绪十分激烈,他们又气又怒道,“收回去,你们怎么可以收回去?把地都收回去,我们怎么活啊?”
“是啊,比起收回地,我们更愿意涨租金。李大人,能不能求求安管事,不要把地收回去,我们……我们自愿增加地租可好?”有个妇人哭着哀求道,“没有地,我们一家五口人活不下去啊。”
她丈夫在战场上牺牲,留下年迈的公婆,及一双年幼的儿女。
即使日子再苦再难,只要有地,一家人总是能活下去的。
可把地收回去了,她一个妇道人家,该做什么,才能让一家人活下去啊。
她的话音一落下,其他佃农们纷纷表示道,“对,李大人,求求你,求求安管事,不要把地收回去,我们自愿涨地租,我们……我们五成半,不成的话,六成也行啊。”交六成,官府税收三成,剩下一成,还是有一点点活路的啊。
李顺之听着佃农们的请求哀求,眉头拧了拧,他轻叹一口气,随后说道,“不瞒各位乡民。我们灏源农庄的主子,现在不是安管事了。安管事昨天被衙门人抓了,触犯王法,两日后,在西市斩首示众,尸身掉挂城门三日。”
众佃农听到这个消息,都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不怪他们没得知消息。
对于他们来说,他们只想好好干好地里的活,若非必要,去镇上都难得一回,更别说去二三十里远的的县城。
即使昨天捕快来灏源农庄抓人的动静闹得这般大,可慑于安管事的权威,更是害怕他,他们根本不敢靠近,更别说跟着一起去县衙看看。
“安管事被抓了,还要被斩首?这怎么可能?”
在他们眼里,安管事就是这一带的土皇帝,跟县衙刘县令交好,所以,谁敢抓他?
李顺之笑着道,“昨天荆州知府大人恰好来了县衙,恰好碰到一场冤屈案子,知府大人明察秋毫,查出了安有福和刘忠百在临安县所犯之事罪行累累,以是,知府大人当场摘了刘忠百的掼纱帽,同样判他三日后斩首示众,尸身悬挂城门三日。”
“啊,知府大人抓他们的啊?”
“他们抓起来了,呜呜,真是太好了。我家华儿终于报仇了。呜呜……华儿,害你的仇人刘忠百终于得到应有惩罚,你终于可以瞑目了。”
“呜呜……闺女,我们的仇人得到了最严厉的惩罚,死后尸身还得悬挂,让人唾骂,你泉下有知,可以安心了。”
……
这里不知有多少人受过刘忠百和安有福的迫害,现在听到他们得到了惩罚,个个激动的喜极而哭。
李顺之等大伙激动过后,又继续说道,“两个大坏人都得到了惩罚,各位乡民,都可以安心了。”
“谢谢,李大人告知我们这个消息。”
“各位乡民,不要叫我李大人,叫我李顺之吧。”李顺之说道,“其实,大家要感谢就感谢知府大人吧。”
“对,对,感谢知府大人,知府大人真是青天大老爷啊。”
一众乡民开始跪拜起来。
李顺之包括灏源农庄里所有人都认为,刘忠百和安有福两个大坏人被抓,他们的主子可是最大的功劳。
当然了,这帽子还得带到知府大人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