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太单纯了。”张姐说着说着,也红了脸。
宋婳隐隐听到了一旁窸窸窣窣的声音,连忙推开薄修景,“别这样,这里是客厅...”
“回房说?”
薄修景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拦腰抱起。
宋婳紧紧抱着红酒瓶,原本已经组织好了的语言,被他这么一弄,忘得七七八八。
她抬头看着薄修景,眼神里是化不开的爱意。
有一句歌词是这样的:你有没有为一个人奋不顾身过?
宋婳爱薄修景,爱得奋不顾身,不撞南墙不回头。
她早已爱到失去了自我,随随便便给点甜,她都能偷偷开心小半天。
只可惜。
薄修景一点儿也不爱她...
两人回到卧室,薄修景单手关紧了房门,而后才将她放到大床上。
“还打算抱着酒瓶不放?”他笑着看她,仿若已经将在医院里的不快忘得一干二净。
今天,他是回来和她提离婚的。
他肺部感染住进了医院,哪怕只是轻度感染,输了液就没大碍,她也不该扔下他去上班。
可她醉酒的样子,实在迷人...
宋婳看了眼怀中的酒瓶,默默起身,将酒瓶放到了床头柜上。
薄修景对于她的突然起身有些不满,一边解着领导,一边抓着她纤细的脚腕,往自己身下移了移,“以后不要刘海了,你现在的样子更好看。”
“真的?”宋婳眨了眨眼,微卷的睫毛轻轻战栗,如同她的心,也因他随口的一句评价,激荡不已。
“额头上的疤,怎么来的?”
结婚这么久,他还是头一回问起这个问题。
之前他对她漠不关心,她的用处仅限于在床上。
加上每次上床他都会关灯,因而他们少之又少的交流里,也便没有提过这事儿。
宋婳撇了撇嘴,小声说道:“我额上的伤是被海上礁石刮出来的。要不是为了救某人,我才不会留下这么一道疤呢!”
她不后悔舍身救人。
可脸上留疤,始终是委屈的。
某人?
薄修景蹙着眉,细细地琢磨着她嘴里的某人会是谁。
反正不可能是他。
他这辈子只出过两次意外。
一次是十年前的海难,另一次是三年前的车祸。
海难那一回,是关瑶将他和顾非熠从鬼门关里救出来的。
也就是那一次。
关瑶染上了急性心肌炎,还留下了很严重的后遗症。
想到关瑶,薄修景眼里骤然闪过一丝愧疚。
他知道关瑶唯一的心愿就是嫁给他。
可他已经娶了宋婳,能给关瑶的,只有物质上的补偿。
“不说别的,说点正事。”
薄修景强行拉回了飘远的思绪,大手抚摸着宋婳白皙的脸。
“什么正事?”宋婳没有去闪躲,轻声问道。
她总觉得薄修景的态度有点儿奇怪。
每次提到那场海难,他都是这个态度。她不是想要他的感谢,但他的反应实在是奇怪。
“今天方不方便?”
薄修景熟门熟路地解开了她背后的内衣带子,幽暗的眼眸充斥着情欲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