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喝了一晚上酒,醉得厉害。”
“他说他失恋了,他还说他是雨中没人要的野狗,让我也别管他。”
“我没办法,只能撑着雨伞在他身后跟着。”
“先生手撕了雨伞...然后我就陪着先生淋了一小时的雨。”
话音一落,刘忠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连鼻涕泡都给打了出来。
“刘叔,以后这种情况你自己记得撑伞。”宋婳赶忙搀扶起靠在玄关上面色异常酡红的薄修景,歉疚地对刘忠说道:“刘叔你快去洗个热水澡,洗完热水澡去厨房喝姜汤,我立刻去煮。”
“多谢太太。”
刘忠心里有苦说不出,他家先生平时还挺正常的,最多就是暗示他开车的时候有点眼力见,让他将宋婳颠簸入怀。
今儿个他家先生就跟疯了一样,非要在雷暴天气淋雨,连带着他也跟着受罪。
“薄修景,你以后能不能别做这种事?你不顾自己的身体也就算了,刘叔一大把年纪了,他经得起你这么折腾?”
“你凭什么管我?你又不是我老婆。”
薄修景抱着玄关,好看的菱唇一张一合念念有词。
“真是的!都快三十岁了,还这么幼稚...”
宋婳拽着他的领带,强行将他领上二楼,“自己去洗个澡,别洗冷水,会感冒的。”
“我如果乖乖洗澡,你就不会和我离婚,是吗?”薄修景稳住了微晃的身体,低头认真地问。
“别墨迹,快去洗澡。有话等你酒醒了再说。”
宋婳将他推进了淋浴室,又担心他太醉会摔跤,刚巧宋然睡眼惺忪地从房间里走出,宋婳就把宋然给拉了过来,“你仔细盯着你姐夫,别让他摔了。”
“姐夫怎么醉成这样?”
宋然站在卫生间门口,并没有走进去。
薄修景有洁癖他是知道的。
“可能...是因为我没送他皮带吧。”
“姐夫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啊...”
“谁知道他怎么回事!”
宋婳困得不行,但还是下了楼,给他和刘忠去煮姜汤。
刚煮好姜汤。
宋然就急急忙忙地下了楼,着急地说:“姐,姐夫将自己锁在浴室里哭,我害怕。”
“啊?”
宋婳满脸错愕,薄修景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
他是那种很难和别人共情,偏冷血的人。
这么多年,他只为薄老爷子掉过眼泪。
薄老爷子是他最敬重的人,她能理解他对薄老爷子的不舍。
但是今天,就因为一条皮带,至于吗...
“小然,替我关个火。”
宋婳回过神,匆匆忙忙上了楼。
打开淋浴室的门。
便见薄修景蜷缩在角落里,红着眼,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薄修景,你今天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宋婳伸出手,给他擦干净脸上晶莹的泪珠。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薄修景这副模样,一时间她也慌得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