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原地,看了一下,直接走到中间的火堆旁边,抽了一根烧的正旺的树枝,对着那些仍旧挥舞的树藤扫过去。
果然都是怕死的,那些前一刻还张牙舞爪的枝蔓一下子全都收回去了,不过仍旧把我们包围起来。
我第一次被树枝包围,这感觉还真是新鲜。
因为没有面对穷凶极恶的一张脸,我并不觉得害怕。
翠鸟皱着眉头,“怎么回事,这些东西是活的么。”
我想起之前自己在一棵树上面划了一道,而我们这一路走来也斩断了很多树藤,莫不是给它们弄疼了不高兴了?
这些玩意是成精了么?
老吴头也赶紧抽了一根火把,尽量不让那些东西近身。
我看着君凉薄,“这怎么办。”
老吴头插嘴,“没事,只要有火把就不怕,反正柴火可是很多。”
也不知道说这话是不是吓唬这些玩意呢。
不过这么一来,我们睡觉也就必须有守夜的了。
老吴头的药熬好了,我们赶紧喝,同时把火堆扩大了一下。
我说:“你们先睡,我还不困,上半夜我守着,我若是困了再叫一个人起来换班。”
君凉薄拉着我的手,“我也不困,我们一起吧。”
我斜眼看他,“我还打算下半夜叫你起来呢。”
、君夫人的声音 (第22页)
君凉薄:“……”
晚上自然是他们都睡了,我一个人守夜,这种事情没必要两个人,浪费人力。
夜深人静的时候,该轮到想家了。
我惦记苏止和宁清,不知道那两个人怎么样,苏止有没有到家,如果到了,我爹没看见我回去,会不会死逼着苏止交出来一个我。
还有我娘,她是嘴疼我的,看不到我回家,会不会哭的撕心裂肺。
我心里赌的难受,然后就听见了声音。
这一次,居然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说:“孩子啊。”
我一个激灵,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夜半十分听见女人的呓语,怎么都觉得恐怖。
我赶紧抱着自己,紧接着有听见一句:“成铭啊。”
我一愣,莫不是在叫君成铭?
那个女人叹息了一下,“孩子啊,娘好想你。”
我有些猜测,却不敢说。
我听见的是之前来不悔林的人的声音。
然后这个女人说的是君成铭,所谓的孩子,说的是君凉薄。
这个女人,是君夫人。
我只是这样子揣测,不敢确定。
原本还有的一些睡意,也不见了,我竖起耳朵用力的听,然后听见一个老家伙的声音,“哭什么哭,哭也没用。”
他又说:“如果那个姓吴的来了,你也许还能活着出去,不过我猜他是不敢来的。”
接着就是她猖狂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