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有年两兄弟早已听陆成富的话上前去查看,比不过这里也只能听见声音,根本看不到前方到底发生了什么。
宴子皓:“陆大哥,让村民们警惕,汉子们拿着武器在外围保护大家,我们俩悄悄摸过去看看。”
“好!”陆有年应了一声,转身就让自家二弟去安排,宴子皓也把手中的缰绳给了上前来的阿童,两人拿着武器朝前面声响传来处走去。
大概走了一刻钟左右,只见两伙人正打在一起。一群是十七八个穿着破浪,手上拿着大砍刀,凶神恶煞;一群是有马车的,看起来这户应该是有钱人,周围跟着很多小厮模样的人。
“大郎,这伙人看来是遇上土匪了。我们在原地等会,等他们走了再过去吧!”大概了解了情况,陆有年小声说道。
“嗯,先等等看,就怕这些土匪不满足呀!”
说完,两人也不再出声,隐藏在这个小角落里静静地等着。
那些有钱人毕竟养尊处优惯了,面对如此情景,除了小厮再奋力拼杀外,主人们早已缩回了马车的车厢。可那些土匪是凶徒,手上早已不知沾了多少血,岂是这些小厮能打过的,不过半刻钟,他们就输了,死了一半的人,主人为了保命,不得已交出了家中的粮食和银钱。
“东西都给你们了,求求你们,饶我们一命吧!”
“饶,哈哈哈,行,老子今天心情好,既然你们这么识相,那就滚吧!”为首的一个刀疤脸男人说道。
闻言,那男人感激不已,说着就要上马车,却被那刀疤脸拦住:“这车里的东西可都是老子的了。”
瞬间,马车里传来哭声,是一个女人的哭声,刀疤脸身边的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连忙狗腿的掀起车帘,只见一个看起来二十岁左右,身着一身粉色衣裙,打扮的很妩媚的女人映入眼帘,那男子的眼睛都要移不开了。
“大大哥,是女人,好漂亮的女人。”
听到小弟说马车里有漂亮女人,刀疤脸笑的很是开怀,上前几步,下一秒,两眼冒光,看着地上那肥胖的中年男人道。
“赶紧滚吧,这女人是老子的了。”
“爷,爷,她”
“闭嘴,赶紧滚,再多说一个字,别怪老子手中的大刀不长眼。”
看了一眼车里的女人,那男子最终还是跑了,无论女子在后面怎么叫喊,都无济于事。
“小美人,别怕呀!跟着老子,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刀疤脸笑道。
“恭喜大哥,贺喜大哥!”一群小弟狗腿的道。
“哈哈哈哈,好说,走,拉着马车回去,今晚老子洞房,大家好好喝一顿。”刀疤脸一手搂着女子,大笑道。
“走了,走了,别耽误老大入洞房。”最开始的那个男子道。
不远处,藏身在这里观看了一切的宴子皓和陆有年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怒火,但这种乱世,此类事情比比皆是,他们又如何管的过来。要是他们只是孤身一人,大不了拼了性命,可他们身后还有上千号的村民。
压下心中的怒火,看着那些土匪拉着马车离开,两人才回了队伍,和陆成富他们说了刚刚发生的事,众人也是无奈一笑。
“乱世呀”李大夫嘀咕道。
陆成富:“好了,准备出发!走之前呢,我想说一下:这一路走来,大家也都看见了,危险重重,但我们是幸运的,至少现在我们这一千多人一个不少。说明老天爷还是眷顾我们的,以后的路,只要大家团结一心,我们一定会安全度过这个难关,成功的安定下来。”
“是,以后我们都听村长的。”一个村民带头,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陆成富示意大家安静,继续道:“咱们村的村民还都是好的,只有个别人,以前的事就不说了,接下来的日子,谁要再作妖,那就别怪我赶你们出去,离开了队伍,你们是死是活都和我们无关了,别以为我在说笑,以后我可不会再纵容你们。”
作妖的村民是指谁,大家一清二楚,那些人自然也知道说的是自己,一个个默不作声。
该说的说完,宴子皓一行人再次启程,这次的他们,除了用来推车的汉子,其他人都被安排在外围。
最里面的是物资和老人、孩子,然后是妇人们,再然后是十四五岁的半大小子,最后就是汉子们,大家手中都拿着武器,保护着村民们的安全。
没走多久,前方再次出现状况。只听见一阵吵闹声,还有哭喊声。
“不好,有情况。”宴子皓赶忙让大家停下。
陆有年带着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上前查探,不一会儿便折返回来。
“是两伙难民,其中一伙抢了另一伙的粮食。”陆有年的脸色很难看。
“人呢,他们有多少人?”宴子皓问道。
“没多少,总共加起来也就百人左右。”陆有年回道。
宴子皓:“那没事,咱们人多,他们不敢抢,大家伙把武器拿好,低头赶路,不要随处乱看。”
听了宴子皓的话,众人心中虽然忐忑不安,但依旧听话的快速前进。随着越靠越近,那些哭喊声越来越大,两伙难民看见突然来的宴子皓一行人,尤其是中间被层层包围的手推车,眼里露出贪婪的目光。
那些弱势的人则是不停地求救。
“救救我们,求求你们救救我们。”
宴子皓他们都蒙着面,那些人并看不清宴子皓他们的面容,见他们一直走,不说话,有的就朝他们跑了过去,只是不等靠近,外面汉子们手中的砍刀、镰刀就举了起来,吓得那人连连后退。
“我我没恶意的,求求你们,救救我们吧,他们不仅抢了我们的粮食,还杀人的。”妇人哭喊道。
陆成富的媳妇儿已经上过一次当,此时虽然也听着他们的遭遇可怜,但却不敢说什么,一个劲的埋头往前走,见宴子皓他们根本不管,强势那伙难民更加肆无忌惮,抢了东西就走,独留下那些被抢的人哭诉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