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拧眉,一伙的?
阿若是她最衷心的人,虽然二十多年未见,但她相信阿若的人品,她不会出卖自己。
此时,老妇阿若慌忙跪倒在地,
“郡主,我不是他们一伙的!我被关在狱中二十多年,他们刚被关进来,我见到她手上有胎记,还有那挂坠,都可以证明,她是您的女儿啊!”
她眼睛浑浊,但看向皇后眸中一片真挚,她一边说一边哭,泪水像不断线的珠子一直滚落着。
皇后一把将她扶起满眼心疼,以前在她身边那么爱美爱干净的小姑娘,如今变得如此脏污满脸疤痕,这是遭了多大的罪啊!
“阿若,我怎么可能会不相信你呢。你的为人我当然了解,不然我也不会把女儿托付给你。你确定她就是我丢失多年的女儿吗?”
皇后看着叶之盼,虽然她从顾安安的心声中已然知道答案,可她还是想确认一下。
阿若重重点头,
“是,我看过那胎记还有那挂坠,的确是小小姐。”
皇后欣喜若狂,满眼慈爱的看向叶之盼。
可顾凝夕怎么可能,让到手的肥肉拱手让人。他们好不容易逮到飞黄腾达的机会,不能就这样白白便宜了叶之盼。
她跑到皇后身边,哭诉道,
“娘,那挂坠是我嫂嫂抢去的,根本不是她的,不能仅凭这老妇空口白牙就否定我吧!不如让我嫂嫂爹娘来,看看她到底是不是他们亲生的。”
顾凝夕狡辩着,一股凶光看向阿若转眼又哭哭啼啼,受了委屈的模样。
这时,沈之盼上前附和道,
“郡主,都过去二十多年了,这老妇怎么能一眼就认出叶之盼是你女儿,他们虽说不是一伙,可也可能是她老眼昏花记错了呢?还是请叶家爹娘来证明吧!”
阿若又想下跪证明清白,却被皇后拉住胳膊,投去一个安慰的眼神。
她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顾凝夕,刚才她眼中的凶光,她已然瞧见。既然这么想当她女儿,那就让她当个够。
她眉宇中满是疼爱,又些许为难道,
“夕儿,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女儿,其实我都不想瞒你。在你小的时候,皇上亲自给你定了一门亲事,定国候的小儿子。
这也是你爹好不容求来的,一是定国候位高权重,二是定国侯小公子才学出众,那时才四岁就能背诵四五经。
可不曾想两岁时你就丢了,定国候的小儿子在一次打猎时遇到老虎,被咬成了残废,不仅不能行男女之事,而且还会咬人。
这两年情况缓和,若夕儿,你是我女儿恐怕要嫁于他。不过你放心,他们定国侯家财万贯,自然少不了你荣华富贵,只是以后没有子嗣,夕儿你可愿意嫁去。”
顾凝夕震惊,刚才不是说让她注意言行,在都城给她找一门好亲事嘛。怎么现在要嫁给一个残废,还是一个不能人道,会咬人的残废。
她大好年华怎么会浪费在一个残废身上,她内心的火苗蹭蹭往上窜。
可脸上却尽是委屈,
“娘,能不能退掉啊!我不想嫁给那样的人,我害怕。”
“退掉?你以为皇上的诏说退就能退吗?再说你爹也不会同意的。如果确定你是我女儿,你只能嫁,不是娘不想退只是娘无可奈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