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沐寒拥着秦沫翻身下马,马儿被他有力的手一拍,受惊而向前奔跑起来,“楚沐寒,你...”秦沫忍不住出声责怪,在这个密林之中,自是有马代步比较好,眼下,他们要如何走出去?
“先别说话,处理一下伤口。”还没等楚沐寒说完,只见四名黑衣人从树干上跳下,领头的黑衣人双目隐隐有不屑之意,“寒王好深的内力,竟能察觉出我等的气息。”话毕,从剑鞘中抽出一把亮光闪闪的剑,直逼秦沫。
秦沫侧身一闪,从腰间抽出一条银鞭,双眸怒火直串,一阵彻骨的寒意突然间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黑衣人讶异地看着楚沐寒,另一只手捂上握剑的手,鲜血从指尖渗出,愤怒地说,“堂堂寒王原也是偷袭之人?”
楚沐寒嘴角一勾,笑意从脸上散开,“本王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付埋伏的黑衣杀手,难不成也得君子风度?
秦沫听了直闷笑,手上却毫不留情,出手快如闪电,没有花俏地姿势,招招致命,两个黑衣人在秦沫面前吃了闷亏,退回原处,一时之间双方对峙。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熊咆,一只一人高的棕熊从林间迈出,体长长达两米,着实骇人,趁着众人出神的瞬间,黑衣人互相打个眼色,纵身消失在林间,反正主子也是吩咐试探一下秦沫,并无杀意,如今秦沫的生死,就不在他们的职责之内了。
秦沫暗道,糟糕,棕熊是肉食动物,枪法稍差的猎手都会成为棕熊的食物。看着朝自己走来的棕熊,再瞧了瞧手上的血迹,秦沫无奈地睨了身旁的人一眼,都怪你把我的银叶拿走了。
楚沐寒不解地看着她责怪的目光,心下疑惑,却也不好问出口,软剑对准棕熊,耳尖地听到地上除了棕熊笨重的走动声之外,还有一群凌乱的马蹄声。
一拳挥去,手中的剑更是直取棕熊心脏,剑尖轻轻一转,棕熊便直倒地咆哮。
猎鹰闻到血腥更是在空中飞得欢腾,楚懿凡乍听到熊咆声,心惊不已,随着猎鹰策马狂奔到了密林,看到楚沐寒持剑而立,素色衣衫上不沾任何血迹,悬着的心也微微放下。
目光随即转到秦沫身上,看到她手上的伤口,故作惊讶地问道,“天女可好?”
“并无大碍,有劳皇上挂心。”秦沫有礼地低头答话,银色的长鞭早已藏好。
“无碍便好。”楚懿凡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转头,对上刚刚赶到的楚沐衍吩咐,“传令下去,叫几位太医候命着。”
“是,儿臣明白。”楚沐衍幽幽地看了秦沫一眼,神色不明。
“秦沫,上来。”楚沐寒对着她伸手,修长有力的手节骨分明,秦沫闷闷地看着方才已经走失的马,男性带茧的手扫过她的掌心,说不出的踏实。
一行人由猎鹰的带领下走出密林,手肘处的血迹早已干枯,女子厌恶地看着老太医替她清理伤口,把老太医吓得不轻。
感受到一道炙热的视线对在自己身上,秦沫下意识回头,对上楚沐衍似笑非笑的目光,心情极度复杂。
楚沐衍挑眉一笑,正想对她说些什么,楚懿凡却在此时开了口,“今日秋季狩猎,本应以箭术狩猎为主,奈何我儿须得保护天女,无意猎得棕熊一头。寒王保护有功,剑术高明,今年狩猎胜出的,依朕看,必是寒王无疑!”
众官员面面相觑,这寒王向来不受皇室待见,如今皇上金口既开...蓦然望见那头被侍卫抬上来的棕熊,足足两米长的身子,众人微微一讷,一官员率先反应过来,附和道,“微臣看棕熊身体完好,仅是一剑直取棕熊心脏毙命的,寒王委实是剑术高明。”
楚懿凡哈哈一笑,双手负于身后,朗声道,“如此,便赐寒王黄金百两,别院两座罢了。”
楚沐衍一脸铁青,恨恨地看着正在谢恩的楚沐寒,心中把那几个黑衣人默默地千刀万剐了无数次。
办事不力,叫楚沐寒捡了如此大的便宜!
再瞧一脸笑盈盈的秦沫,哪有女子伤到见骨,还笑得如此清新动人的?莫名地,对这个秦沫,有微微的悸动在心头蔓延开来。
“你和太子不和?”看似疑问句,却已经被秦沫道出了肯定的语气。
“想要知道什么,你大可直接问我,何必做无趣的猜疑?”楚沐寒高大的身子遮去众人的视线,替她把微微松动的发髻稳了稳,把玉簪重新别入发中。
在叶离替她顺头发的时候,他便知道,她在他心中,是何地位!
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盈出一丝不为旁人所熟知的情绪,楚沐寒心中默念,秦沫,无论是叶离还是楚沐衍,都不能把你带离我身边。
秦沫住口不说,无论是杀了他王府的侍卫,还是在问天坛上的为难,似乎楚沐寒都不该对她如此好才对!脚下微微后退,“罢了,反正皇室的斗争我并无兴趣。”
楚沐寒有些受伤,为她的退缩,为她的无谓。秦沫呵秦沫,你可知道,你已经身在局中,何来的并无兴趣?
“既然无趣,那我们便借受伤之说,早点回王府吧。”话毕,便先走开,向楚懿凡辞行。
经过楚沐衍身边的时候,秦沫故意放慢了步子,滞留了一下,轻轻地说了一句话,“太子殿下,皇室纠纷,请不要把秦沫牵扯进去。”冷冷的语气表明,她很生气。
从皇帝先前往狩猎场开始,她就感到这场秋季狩猎不寻常!眸底闪过一线冷然,粉唇勾起,楚沐衍,究竟谁是谁的猎物呢?
给读者的话:
不好意思,宝今天,卡字了、裸奔了。又饿又急,吃个面,急急忙忙跑来更了。,害追的童鞋等久了。